夏双娜说完,不安地偷偷打量图坦卡蒙的脸色,害怕他不信她说的话,当做什么恶毒的诅咒。
古埃及还是奴隶制社会,人口是第一生产力,若无极为特殊的原因,不允许女子堕胎。
他的儿子必须健壮聪慧,未来的第一个王子不能有任何缺陷。
夏双娜出了一身香汗,鼻尖的汗水在灯下闪着淡淡珠光,迷离的眼神带着醉意,绯红的小脸好似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引人采撷。
图坦卡蒙觉得自己实在强悍,这种时候也能刹住车,“好,你睡吧。”
夏双娜揪住了他的衣领,“我要回家,我想回家,我想家。”
“我们回去。”
女孩摇头,不是王宫,不是东苑,而是她三千年后那个家,她回不去。
这葡萄酒后劲十足,方才只是前奏,现在她才是彻底醉了,快半年没说过自己家乡的话了,她都要忘记怎么说了。
一堆图坦卡蒙听不懂的异国语言从她口中蹦出,“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她在床上又蹦又跳,挥舞着褥子,“下雨了,我爸喊我回家收衣服!”
她光着脚,跳下床,对着墙又蹭又亲,“妈妈,我好想你,你们还好吗。”
图坦卡蒙满脸黑线看着某人满屋子耍酒疯。
她像只小猴子爬柱子,小腿一蹬一蹬,涂着白泥的柱子很光滑,她爬了半天,其实没有上升任何高度,腿一放下就挨到了地。
图坦卡蒙好不容易把她和柱子分开,按回床上,“快点睡吧,再胡闹魔鬼把你抓走吃掉,啊呜!”
夏双娜折腾这么久也累了,躺在床上喘气,忽然眼睛一亮,像诈尸一样嗖地坐起,又有了新主意,“我要骑鸵鸟!”
“明天。”
这么晚了,他到哪里给她找一只鸵鸟。”
“我就骑,”夏双娜环视周围,手指落在图坦卡蒙高挺的鼻梁上,“你这只鸵鸟!”
图坦卡蒙气结,眼珠子瞪大,红唇紧抿,怒意如休眠火山下酝酿的熔岩,很好,非常好,你再说一遍。
夏双娜站在床上,就往图坦卡蒙身上砸,软软撒娇,“给我骑嘛。”
不把这个疯子伺候舒服,她能折腾他一个通宵,图坦卡蒙蹲下身,示意她坐到自己脖子上。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