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开了口,用现代人的方式和她交谈,“娜芙瑞,他是我的主人,但我更把他当朋友,有些话他说不出口,我替他跟你说。”
“我是亲眼看着法老这半个月来是怎么过的,和你分手,他很痛苦,他都没有怎么吃饭,疯了地一样批改奏章,视察神庙,或者去沙漠飙车,不知道吹了多少冷风,就算钢筋铁骨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他之前受过刀伤,一直都没有完全调养好,你都不知道吧。”
“玛雅去世那天晚上他喝得大醉,不知道谁在他的醒酒汤里下了mí • qíng药,半夜发作起来他跑去东苑找你,泡在浴池里昏倒了,险些淹死在里面!”
夏双娜听着他的讲述,浑身冷汗直流,她在庄园里痛不欲生的时候,图坦卡蒙原来也过得这么苦。
艾继续说:“他这次生病我其实有点预感,但我劝不动他,他虚耗得太严重,终于,经受了你那天的刺激,大悲大喜,神经一松下来,就彻底病倒了。”
“陛下很爱你,也从未怀疑过你,他只是太要强太要面子了,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缓和,你可以懂事一点温柔一点哄哄他,你们可以一起努力改变朝臣们对你的敌意,王后逼你离开,你就要答应她吗!”
水光在眼底流转,强忍着不掉落,夏双娜僵硬地掀起眼皮,沉沉黑眸望向艾,“可是艾,我也很累了,不想坚持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艾说了一大串,口干舌燥,还是得到这样的结果,不由气结,“你真无情!”
房间里传来一声惊呼。
“陛下又烧起来了!”
两人闻声,冲进卧房里。
图坦卡蒙满脸烧得通红,身子却不停地打着冷颤,裹着被子喊热,去了被子喊冷。
御医们用冷水泡的毛巾为法老擦额头擦脸,这是最原始的物理降温法。
夏双娜心中痛苦无助地呐喊,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她只恨自己没在现代多学点医学知识,现在也是束手无策。
凉水泡的毛巾,一会就被他的体温烤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