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特大口大口呼吸着,呛了风,头晕恶心,肚子里的酒水疯狂往上涌,吐得昏天黑地,身子摇摇晃晃,就要摔到地上,余蔓可立刻托住他的胳膊。
霍普特没躲开,哇的一声,余蔓可的白裙子就染上一块酒污。
霍普特清醒了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呀,吐你身上了。”
余蔓可怎么可能会怪他,喜欢一个人,他的什么东西都是芳香迷人的,“没事,你吐出来能好受点。”
余蔓可害怕霍普特真做傻事,把他拖回家,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霍普特望着她,醉眼迷离,羞涩地笑,“蔓可,你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了吧。”
“真的没关系,我帮你洗洗脸,你就睡吧。”
好不容易把霍普特哄睡,余蔓可坐在床头,一整夜,她都在想,如果她能劝他们母子和好,霍普特一定会喜欢上她的。
第二日清晨,一封密信被加急送到了宰相府。
阿伊正在内里娅的服侍下吃早餐,从凳子上猛地站起身,凳腿呲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嘶鸣,“你说什么!”
“麦鲁说,罗茜把霍普特轰出家门,霍普特当众大哭,连面子都不顾了。”
阿伊思考了几秒,就弄清楚了事情始末,“一定是罗茜知道了,霍普特不是她的儿子。”
罗茜非常疼爱霍普特,如果不是霍普特身份暴露,罗茜不可能突然翻脸。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阿伊只是没想到罗茜这么冲动,愤愤地指责,“她是要把这件事闹得全埃及都知道吗,她这样闹下去,图坦卡蒙马上就知道了!法老必然要对霍普特的身世起疑心,我还不能让他知道霍普特是我的儿子。”
否则就凭图坦卡蒙对自己的忌惮和提防,霍普特肯定再也得不到提拔了,法老会彻底疏远厌恶他,阿伊想通过霍普特在祭司团积攒的威信,为自己篡位争取神权界支持的图谋就彻底泡汤了。
阿伊花费十九年,精心打造了霍普特这把剑,尽管这把剑现在还不愿意帮他shā • rén,但他至少要保住这把剑。
“给我养儿子,是无上的荣耀,怎么好像辱没了她似的!她怎能这么伤害我的儿子,她算什么东西!”阿伊心痛如绞,愤怒得抓狂。
内里娅没见过宰相发这么大的脾气,柔声提议,“老爷,内里娅去警告她,让她把嘴闭紧了,如何?”
阿伊双手撑着桌面,恨恨地咬牙,话从牙缝里挤出,“罗茜知道霍普特太多事情,既然她不愿再疼爱我的儿子,就不能让她再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