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烦闷,忽的又想起当年他狠绝无情赶她走,一颗心在冷水里挣扎,声音也又粗又硬。
“自己过来盛饭!莫说我们家虐待了你!”
小宝小贝见计谋成功,异口同声撒娇,“娘亲最好了!”
王香漪勉强笑笑,揉着两人脑袋,让他们好好吃饭。
北辰渊欣喜若狂,抿抿唇角,勉强把笑意掩下,只是瞅着那盘兔肉就像看见“张大哥”,怎么也不顺眼。
饭后,王香漪大步迈出门去。
小宝小贝闻声嗖一声站起来,躲在门后边窥看军情。
王香漪正在碾药,那臭男人忽然挡过来,她嫌恶地皱眉,一句滚没说出来,就听他矮腰垂头低声道歉。
“对不起啊,东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那姓张的不是好人……”
“你才不是好人!”
王香漪气急败坏丢下碾子,撇过头对着门喊,“看什么看,回去!”
小宝小贝小仓鼠一样缩回头去,北辰渊自觉理亏,一整个下午都待在王香漪身边伏低做小,帮这帮那。
王香漪理也不理。
后面的山上有一种药草,只在夜晚开花,也只有开花的才有功效。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被彻底掩盖的时候,王香漪已经背上箩筐走在山路上。
崎岖的山间小路,她凭着记忆艰难走着,长及小腿的藤草染了露水,连同她的裙裾也湿漉漉的。
北辰渊蹑手蹑脚在她身后跟着,怕她一个弱女子出去会受伤。
“谁?”
微弱的声响从草丛里传过来,即使王香漪对地形无比熟悉,心弦也不自觉绷紧。
大着胆子拨开花草,削肩却猝不及防被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