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得意,心情也好了几分,忍着膝盖的疼痛,步伐缓慢的走着,尽量不叫人看出她的不便。
这次王香漪是真的完蛋了!
有医死人这件事一闹,大家都觉得王香漪是自己跑了,就没人会怀疑到她们身上了。
张小浅长舒一口气。
医馆已经关门,但来往的村民还是会指指点点。
北辰渊亲自出去找王香漪,让林七留下照看小宝小贝。
王香漪的下落还没有线索,第二天那个妇人就又带着尸体来,在医馆门口又哭又嚎,那副贞烈凄惨的模样,当真让人闻者感慨、见者落泪。
这次妇人又带上一名八岁稚童,孩子哭闹着要找爹爹,母子二人抱在一起哭闹不休。
至于牛车,尸体上已经出现了黑紫瘢痕,多亏现在不算太热,要不然都得把村民熏出好几里地。
“任由他男人尸首溃烂,都不肯下葬,这得多大冤屈啊?”一个妇人抹泪感慨道。
“有冤屈为什么不去官府,在咱们村里闹啥?晦气。”有人不以为然。
林七一概不理,只是紧闭大门,对门外的辱骂声充耳不闻。
眼看已经巳时,夕阳欲落,北风瑟瑟地吹过,天气见凉,妇人和孩童都耐不住的打了个喷嚏,冻的得发抖,人群也散去不少。
她们又不甘心离去,只能瞪着夕阳直嘬牙花子。
张小浅走了出来,“您有什么冤屈,不如去村长那里吧?”
妇人眼前一亮,立刻拍着大腿起身,一手拽着孩童,身后那一男一女牵着牛车,一伙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村长家。
村长知道的时候都傻眼了。
任谁被人弄一具尸体放在门口,都会觉得晦气。
这事他听说了。只不过不想管,毕竟那妇人又没有证据,有冤屈去官府啊!他只能僵着脸出来,妇人又开始在村长家门口哭闹。
“村长大人,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们家就这么一口子能种地,这不是让我和我儿都饿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