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还未出口，就添新的疑问。
真薰差点从他手里滑出去，就像液体一样，白易紧急一握才将她拉住。
“你……”
“白易，我喜欢你的味道……和体温……”真薰嘴角挂着口水，有气无力。
白易简直错愕:她刚才在自己的背上干什么了？
“我不行了，白易，太疼了，要死惹……我放心不下真寻，她就拜托你了……”
“坚持住，我们还没找到圣魂船呢！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吗？”白易好像知道了原因，“站起来……”
他将她扶正。
真薰站着，晃晃悠悠，体表全是细汗，脸色苍白一片。
“我快要不行了，太疼了！白易……那刚才手里的那片叶子呢？”
果然是因为乌羽犯瘾了！
“扔了！”
“你……”
“忍着吧，再吸会变傻的，真寻昏迷至今没看到吗？”
“她……是一次吸得太多了。”真薰像似挣扎似的说，“就算戒，也要一点儿一点儿啊，要是留一片就好了。”
“有也不许吸！”
“白易，你不懂……”
“什么不懂？”
真薰伏到白易胸前，细指揪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放在嘴里啃起了指甲，那副模样真像得不到糖吃的孩子。
“太疼了……疼得受故（不）了了……要使（死）了……”
真薰的口音一直很怪，说是咬舌又不太像，只是在她很着急或是慌张的时候有些字的发音会异化，让人印象深刻，好听到让人着迷。
此刻白易就是这种感觉，他很心疼:“真的那么难受吗？”
真薰点了点头:“疼，疼，好疼的……”
一直喊疼，到底有多疼呢？
上一次真薰毒瘾发作也是这样，白易曾以为全是演技。但现在来看，并不是，毕竟脸色与嘴唇苍白是演不出来的。
真薰疼到直打哆嗦，反问:“真的没有了吗？”
“没有……”
“那只能用你了……白易，让我舒服舒服好吗，我才能再坚持下去！”
“我是工具吗？”
“是解药啊！”真薰粗重的喘息着，仿佛已经进入了状态。
“啊？”
“或者，”她认真的想了想，眼神迷离的看向他，“或者说……类似以毒攻毒……”
“你在说什么呀！”
真薰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贴紧他的胸膛。“白易，救命呀……”
她有气无力的喘息着，嘴角又流出了口水，像一个快要溺死或是奄奄一息的病人。
初看会让人觉得难以接受。但是闭合的双眼，朦胧的眼神。苍白一片只在两颊一团粉红的脸色，还有醉人的吐息，颠倒众生的美貌，一旦沉迷，就再也不能自拔。
圣女是圣洁的。白衣白发白肤，不染纤尘，高贵雍容让人不敢亵渎，不能直视，理应如是。
真薰天生丽质，美貌超凡脱俗就是圣女的化身，迷得人神魂颠倒。
但是却只想让人将她据为己有。
有过一次这种体验的白易，已经知道了这种想法很危险。但漩涡来得又猛又烈，苦苦支撑的防线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