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池矜献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好双方互相照顾。
平日里除了在家里做一些简单的家务,方守并不会在这里住下,他有单独的房子居住。
池矜献躺在沙发上,绞尽脑汁地细想一周前发生了什么,陆执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奇怪的。
十分钟后,池矜献从沙发上坐起来,“啧”了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上周五陆哥被江哥叫出去一起聚聚,晚上十二点都没回来的事情?”
江进毕业后没有靠家里,自己白手起家创了公司,只用了一年时间便颇有成效,他也不用再像刚开始那样忙得连饭都吃不上了。
所以江进就给陆执打电话,说让他下午带着池矜献,一起去吃个饭。
但当时池矜献有点感冒,生病了,那天虽然不至于冷,可也不算是个好天气,怕赶巧了会病得更重,陆执就没让池矜献跟着去。
还说自己晚上十点之前一定会回来,让他想吃什么及时说。
但陆执过了晚上十二点都没回来。
而池矜献因为生病一直等不到人,心里想着给人打电话,但当时江进恰好给他发了消息。
不思进取:小现金,陆执喝了点儿酒,不多,就三杯!他不可能醉了,但他现在趴桌上睡着了。
不思进取:他来之前说十点前要回家,现在9点五十,我要不要把他叫醒?
迷懵间池矜献连忙打字,回复说“不用”。
现金池:江哥你让他睡会儿吧,他肯定是帮我爸处理公司里的事情累了,等他醒了再让他回来。
现金池:你给他找件东西盖上,别感冒了。
不思进取:好。
二人达成一致,池矜献半小时前喝了感冒药,里面有助眠的成分,他眼睛困得不行,没一会儿就躺在沙发上盖着小毯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说陆执跟江进是二十年的发小,当时一起吃饭的也不是只有他们两个,有人帮衬,别说没喝多,哪怕喝多了也出不了什么事,何况陆执还是一个极其强大的alpha,池矜献挺放心的。
那样想着,池矜献就彻底陷入了睡眠。
等一觉醒来,客厅门恰好跟着“咔哒”了一声。
池矜献眨了下眼恢复清醒,捞过手机一看……
“哥,你回来了。”眼看着走进客厅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池矜献连忙把眼神移过去,坐起来说道。
“嗯。”陆执应了一声,他手上拿着打包饭盒,把东西随手放到茶几上后,便坐到沙发边伸手探了探池矜献的额头,发觉不烫后他才问,“几点了?”
“啊,零点四十五。”池矜献下意识答道。
陆执抿唇,抬眸,先低声问道:“又发烧了吗?”
“难不难受?”
池矜献摇头:“没有。不难受。”
闻言,陆执似是放心了些。
当时兴许是一个刚回来,一个刚睡醒,那时又是大半夜的,一时之间两个人竟是谁也没再说话,客厅里眨眼间便有些静默。
片刻后,陆执说:“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啊?”池矜献有些茫然,轻声说,“没有呀。”
随着这句无比信任的话的尾音落地,陆执的眸子当即垂了下去。
他脑袋微低,伸手用指尖玩了一会儿盖在池矜献身上的小毯子,半天没言语。
池矜献发觉不对,心道他哥不会和江进发生冲突了把,小心翼翼地喊了句:“哥?”
“嗯。”陆执没抬眼,手指从玩人毯子变成了玩人衣摆,低沉着音色问道,“你晚上有没有吃饭?”
“吃了。”池矜献说,“方叔过来了,忘了告诉你不让你带饭回来。”
陆执便又不吭声了。过了好大半晌,他明显呼出了一口气,站起来弯腰双手一抄,把池矜献拦腰抱起,说道:“那回卧室休息,别在这儿。”
—
仔细想了想那天晚上的事情经过,池矜献再次自语:“啊,我哥到底怎么了啊?”
“这闷葫芦……可不是易感期的时候了,真是什么能不说就不说。”
正想着,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声,池矜献拿过来一看,是他的姐妹花江百晓。
联盟百晓生:现金,你不是说要让班长过一个难忘的生日却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吗?来来来,我教你啊。
池矜献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蹦起来,率先甩掉各路思绪,简单收拾下就出了门。
其实他和江百晓前天晚上就约好今天出去了,所以连问地址都没有,池矜献就直接回复“等着我”便直奔目的地而去。
可他走后的半小时,客厅门就被重新打开了。
陆执换了鞋走进客厅,不知为何他突然发觉家里有些安静。
他知道池矜献没去花店——他也在池矜献的工作群里——以老板娘的身份。
所以他看见池矜献叮嘱员工的话了,可家里好像没人。
为了确认,陆执喊道:“小池。”
无人应答。
“……小池。”陆执继续喊道。
毫无回应。
就这样不死心地喊了数不清几声,家里确实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