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也没逃的掉,各种上书,面呈的不知道多少。
处在暴风口的,不止政事堂与赵煦,他们位置太高,宗泽就不一样了。
宗泽在兵部的官职只是郎中,南下挂的头衔是兵部侍郎,在朝野着实不高。
因为章惇等人的召见,宗泽这会儿就在开封城,御赐的官邸里。
这会儿,宗家正厅里。
宗泽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坐在一起上,一脸冷漠青色。
“恩师,天色已晚,要不,先用……”宗泽小心翼翼的说话。
老者冷哼一声,打断他,目光看着外面,道:“老不死的,也不敢耽误你的前程。但你在老不死的门下读过几天书,我不想史书上写你是门生,是为培养出来的,所以,今天来,不是劝你宗侍郎什么的,而是为了撇清关系,为了老不死我自己的。”
宗泽风霜硬朗的脸上都是苦笑,道:“恩师,您这是何苦,学生已说无地自容了。”
老者依旧看着门外,语气很是不善,道:“老不死的教书育人一辈子,你不是最有出息的,但闹出的动静是最大的。教书育人与治病救人是一样的,我念在曾经的情分上,来说几句话,劳您宗侍郎不嫌弃,还认我这个老师,让我进来这高宅贵府。”
宗泽见他的老恩师的牢骚是越来越多,没敢再说话。
他也知道他这位老恩师有进士功名,却一辈子不曾入仕,也不关心朝野争斗。
但这一次,坐不住了。
宗泽回想着在政事堂与几位相公的对话,又想起在御花园,官家给他倒的三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