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六院三堂当中各人意向,都在本子里面列着……”
浮云台上,慕青丝协助李柃整理宗内文书,把最近的奏章和请示汇总一番。
李柃略作沉吟,道:“舒望生的申请准了,金长老和阮长老不放,其他炼气境界的,想去哪里去哪里,全部都随各人心意吧。”
积香宗这些年来发展顺利,除舒望生和闵莲之外,又再增添了两位筑基供奉,都授长老名位,只是身为护法,对宗内事务的影响力较小罢了。
但筑基毕竟就是筑基,放在新立的分派仍然还是巨头,李柃得防着他们一手。
至于神香门,舒望生和舒长生关系非比寻常,倒是不必在意。
而且,李柃也相信舒长生有办法处理好自己和他爷爷的关系。
“这样也好,终究还是要保持一段时间的强干弱枝,不过这次连金长老和阮长老都想着离开,说明功业之心还是不轻啊……”慕青丝说道。
“无妨,区区筑基,在我们手里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李柃对妻子说道。
“舒望生调离后,我打算把鲛人国的鲽儿招募进来,更进一步加强与渊客乡的联系,除此之外,常驻此间的廉泃与我交情不错,真有事情,想必也能出手相助,单只他一个,其实就已经是筑基境界的高端战力,能敌多名弱小筑基了。”
慕青丝有些吃味道:“那鲽儿可是你的崇拜者,想来是愿意帮忙维持局面的。”
李柃哈哈一笑,很明智的没有多言。
除了人事上面的安排,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宗门财产和秘藏典籍的分配。
“人心不患贫而患不均,古往今来,兄弟阋墙,除当真盲目愚蠢,为外界势力所惑之外,还有一大原因就是做父母师尊的处事不公,不能安排好各自前程。
甚至就算安排好了,弟子们仍然还是会有所不满,这个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无法解决!”
面对妻子,私下里交谈,李柃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人心都是肉长的,若有办法,当然不希望看到他们相争,内耗,但若真的走到那个地步,也只能摒弃私情,秉公处置。
至于公平不公平……各弟子能力,心性,福缘不一,未来前程也一时难论,真要按照一刀切的办法平均分配,反而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我所能做的,也就是提出类似六脉会武,斗法比试之类的办法,效仿古人故智来安排。
先期的扶持平均一下,等到他们成功自立之后,再依照各自基业的发展情况,培养出的优秀人才来追加吧,总要有个优胜劣汰的机制才行。
暂时来看,这种办法是最公平的,也能始终保持宗门的活力。”
李柃和慕青丝谈及的这一点,其实还颇有漏洞,比方说六脉会武之前,有人忧心嫉妒对方优秀人才,下毒谋害,或者勾结外部势力做其他坏事。
当今的弟子都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心性不错,不至于沦落到那样的地步,但人心隔肚皮,哪怕是自己的弟子,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他也不得而知。
故此,只能是从全局出发,放眼未来,用体制,用道德去防范。
他提防的并非自己的弟子,而是人心。
李柃又提及另外一个问题:“这些还只是财产实物上面的难处,秘藏典籍其实也简单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