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越一副安抚的样子,“不过江某有个问题,不值当不当问。”
“你是想问,此前何璋那批‘石头’的去处?”
“不错!”
“所谓盗亦有道,上次劫掠官银一事,不过是两方获利而已,所以那些包裹石衣的银款,已经暗中被何璋派人取走,至于他这银款是否钱庄之物,那就不是吕某所能操心的了。”
“如此看来,这何璋值得深挖。”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吕某只在乎眼前棋局。”
“眼前棋局,吕兄你也赢不了。”
江千越说话间,落子比之前快了不少。
吕三思讶异之余,也相应地作出了反击。
就这样,两人来回争夺数十手后,江千越落下了最后一子。
“这……”
“你已经无路可走,你输了。”
吕三思喃喃自语:“没想到,大好的局势竟然输了……”
“吕兄,登云楼,望峰阁,当初一别,今日一聚,你我缘分,当真不浅!”
“你!”
江千越突然一语,吕三思顿时惊讶当场。
“张宇兄,还要以面具示人么?”
语不惊人死不休,江千越一语道破对方另一重身份。
对面端坐的吕三思没有回应,反而静静地端详江千越:“你越来越让张某惊叹了。”
说话间,吕三思取下青铜面具,露出一张熟悉面孔,正是当初香叶寺那名青衫书生张宇。
江千越摇头苦笑:“张兄,你可是有点不厚道,此前你我还相谈甚欢,尔后就劫持了家父!”
“令尊身体康健,你大可放心,张某不曾亏待。”
吕三思讪笑一声,“你是如何会想到,张某就是吕三思。”
“其实我也不敢肯定,只是觉得香叶寺一案能够告破,张兄有着很大的功劳,或者说是穿针引线的效用,尔后香叶寺失火,就再也不见张兄,这就让我有了一丝怀疑。”
“哦?
还有呢?”
吕三思似有所悟,“莫非又是那封书信?”
“差不多。”
江千越也不隐瞒,将自己的猜测悉数道出。
吕三思那封绑架信的措辞,确实能察觉出张宇的痕迹。
这就好比网络聊天,很多习惯性句式与口语是有关联性,也具有一定个人识别性。
尤其是那日登云楼两人聊了很多,而且文人之间的句式都很文绉,更有其明显地句式痕迹。
绑架信上虽然刻意纠正,但还是能察觉一些行文端倪。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因素,主要因素在于书信上有淡淡肉苁蓉的气味。
这种气味,当日在登云楼与张宇交谈时,江千越就已经察觉到了,只是初次见面不好开口罢了。
因为肉苁蓉,用于阳痿,不孕,腰膝酸软,筋骨无力,肠燥便秘。
出于以上种种猜测,所以江千越才有了如今的结论。
其实在对方掀开面具前一刻,江千越也不能断定对方就是张宇。
毕竟这与传闻中的吕三思,确实有着极大地差异性。
这时,冯泰赶了进来:“大当家,已经安排妥了,而且刚得到消息,那边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