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扼得窒息、脑袋快要爆开的邢猎那已经充血的眼睛,没有憎恨,有一股期待,不做挣扎的无惧地直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哪怕快失去意识,邢猎依然凝视邢兆。
他蓦然感受到一股异样,他的手掌不自觉松开,此刻,邢猎无法控制地跌倒在岩石上。
“猎!你在吗?”嵇应喊着。
嵇应正行走在一片几十万年前火山喷发形成熔浆岩上,汹涌浪涛拍打在海边的高耸奇岩之上,浪花溅湿了全身。
他边喊边在嶙岩间跳行,腰间的雁翎刀晃来荡去。
“邢猎,你在不在?再不出来就糟啦!”嵇应眼观四路,人眼神则显得忧心忡忡。
终于,在岩石顶上,嵇应发现一柄刀柄处染着没全干掉的血迹的粗糙木刀。
嵇应俯身捡刀,顺势蹲下察看,果然在凹洞里发现了师侄邢猎。
邢猎赤着上身,侧着蜷腿沉睡,像婴儿一样。一阵阵的海浪声仿佛是使他睡的香甜的安眠曲。
此刻嵇应用木刀碰碰邢猎。
“快起来!”
邢猎眯着看着小师叔,完全没有理会去。
“起来!”嵇应更加劲地喊。“看,如此没有警戒心,如果敌人来了,你早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