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晶在马背上回头,却见后面练飞虹也跟了在闫胜后面。她猜到一定是闫胜请他一起来的,这分明就是叫她难堪。佟晶更气了,驱使马儿奔得更快。
刚在正午时分,一行六骑就到了灵台镇,此地正在长安与临潼间的道路半途,旅客甚多,茶寮馆子都有不少。佟晶挑了比较像样的一家饭馆就停下来。六人在二楼占了一张大桌。
“有什么最贵的东西都拿来!”佟晶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大小姐脾气又来了,掏出一锭银子重重拍在饭桌上。
“也拿酒来。”邢猎说。
佟晶觉得奇怪,因邢猎并不是特别好酒,平日上路,日间从来不喝。
“有新朋友嘛。”邢猎解释说。佟晶看着戴魁,这才恍然,又自觉在这个新同伴面前失态,腼腆地向戴魁笑了笑。
大家都是武林中人,并不拘礼,酒菜一到就大吃大喝起来。邢猎等人也都向戴魁敬酒。戴魁喝了两杯,也就情不自禁跟邢猎讨论起昨日两人桌上那场比试来。
“邢兄那记……真的妙!”他比划着手肘:“是什么招式?”
“不是中原的武功。”邢猎微笑:“是在南面叫暹罗的小国学来的。”
“暹罗……没听过……真的要跟邢兄学学。”戴魁又再模仿那招,然后苦笑:“我那时已经拼着不要一条手臂去挡了,要不是邢兄留了手,我这骨头不用等姚连洲……”
说到这儿戴魁摸摸骨折的左臂,沉默了下来。自然是因为想到死去的师弟李文琼。
邢猎把一碗酒奠在地上。
“这一碗,敬给形意门战死的好汉。”
戴魁猛地点点头,也奠了一碗。其余的人都被感动了,亦一一奠酒。只有练飞虹,自顾自在呆想什么,压根儿没有听他们说话。各人都见识过他行事说话带点痴狂,也不怪他。
“练前辈……”闫胜在旁轻声问:“听说你跟我师父是多年的朋友,不知道……”却见练飞虹似仍充耳不闻,问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