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庐陵?”佟晶怪叫:“这么巧?”
“什么?你们也是要去庐陵?”
闫胜点点头,向圆性说了关于磨刀师寒石子的事情,然后问他:“你……只不过因为一个疯子的几句话,就南下来找『巫丹弟子』?”
“燕老弟你不明白。”圆性说。本来以他身份应该叫“燕檀越”的,但圆性自觉身份是个武者多于僧人,也就不理佛门这一套礼数,以武林中的规矩称“燕老弟”、“邢兄”。“那疯子,我一眼就看出来,绝不是武人。”
“那又怎样?”佟晶问。
“巫丹派虽然名满天下,但一般寻常人家是不会提的。”练飞虹插口:“更何况巫丹山在湖广西北,距这江西千里之遥,一个不是会家子的普通人,怎会将『巫丹弟子』这种话挂在嘴边?”
“疯子不会说谎。”川岛玲兰也说:“也就更不会无故这样说,一定是他看见或者听见些什么。”
佟晶点头,深觉他们所说有理。
“于是我就一路南下。”圆性说:“唉,怎么知道,越走就发觉路经的乡村越是穷,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的……
“我前天到了这横溪村来时,已经饿了一整天,他们却死也不肯布施,说什么苛捐杂税太多,近来又多山贼为患,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要捱饿……”圆性说时扫视一眼村民,他们都面有愧色。“我一时气上心头,就告诉他们我是少林弟子,请我吃饭,就替他们打山贼!”
圆性看了看练飞虹左手上那个镶着铁片的拳套,回味着刚才拳腿交击的感觉。
“这些家伙吝啬得要命,怎么说都要我先打完才有饭吃。跟你们交手时,我已经足足饿了三天啦,要不然,哼……”
圆性说着,跟邢猎和练飞虹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
“我们真是有缘啊。”圆性向邢猎说:“其实那天在长安听见邢兄你的话,我就在想有没有机会跟你们一起练武。可惜太师伯赶走我时,已经找你们不着了……想不到还是会遇上。”
“我们来江西的确是偶然。”邢猎微笑说:“但和尚你就不是了。”
“怎么说?”圆性感到奇怪。
邢猎当下将被人跟踪及宁王府邀请的事告诉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