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房间的情形在三人面前一目了然。
只见房间里的妇人像疯了似的,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头脸,仿佛这样才能缓解她的痛苦。
她用手去挠身上还是觉得不过瘾,她一边大声的哀嚎着,一边用身体去撞床、撞柱子、撞桌子。
吓得守夜的丫鬟小厮,包括房间内的齐老大都避了出去。
这一刻,他们所有人都以为这妇人疯了,不然谁会去自残。
这种痛苦会持续一个时辰,看着妇人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乱撞,也没什么好看的。
何晚棠递了个眼神给夜云,盖上瓦片,三人又趁着夜幕离开了。
回去之后,何晚棠依旧一句话也没说,就回房休息了。
直到第二天吃过朝饭之后,何晚棠带着楚暮良来到后院的一处凉亭里。
“这种蚀骨的养每七天会发生一次,每一次会持续一个时辰,我没有取了她的姓名,觉得那样太便宜她了,你有什么别的想法没有?”
楚暮良满脸悲伤,伸手抹了一把脸,“这种痛苦让她好好体会,我会一直看着她,和我阿娘一起看着她,享受这种折磨的。”
说完他站起来冲何晚棠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谢谢你……”
何晚棠将楚暮良扶了起来,少年早已泪流满面。
“你放心,齐家的几座山头的桑树林,还有养蚕的基地,我都会为你夺回来的,那是你阿娘付出的心血,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楚暮良却摇了摇头,“姑娘一定要将齐家的家产全部抢过来,我不要,姑娘自己留着,在绣坊做工,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不想改变。”
何晚棠淡淡的点了点头,尊重他的选择,“好,以后绣坊里给你一层的利。”
楚暮良也不知道这一层利有多少,直到他们成衣批发租房做起来,他的钱多到令他震惊的时候,他无比庆幸自己最初的选择,跟着了何晚棠。
接下来何晚棠就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甘蔗制糖上。
她选择了一个最大的庄子,在那里面盖了一个很大的加工厂。
做白砂糖比红糖要麻烦一些。
她先订做二十台机器,两个滚筒碾压可以将甘蔗汁压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