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额头上沁出汗珠,宝珠才话音一转道:“哦,我想起来好像是有封信来的。”
“姑娘好吓了我一遭。”白如意一颗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公主怎么看?”
“好像随手放在桌上了。”宝珠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大腿,“好像让兰儿点香的时候引火用了!”
白如意大惊,自己费心些的一封密信竟然就这么被烧没了。
确实有点失望。
“不是我一个做奴婢的该说的话。”宝珠不紧不慢地道,“要是说错了,郡主看在我粗鄙不懂规矩的份上,千万不要动怒。”
听话听音儿,白如意就觉得后面的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就听宝珠接着道:“郡主真是初来乍到,往日里虽说也常来,那会儿不过就是个臣下之女的身份。”
“如今可是不同了,郡主既然承了这封赏,那就得知道自己的斤两。”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做该做多少,不做该怎么解释。”
“就拿奴婢来说。”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只要做好主子吩咐的事情就好了。”
“至于主子怎么想的,主子想说什么,那都是咱不该问的。”
白如意脸色快黑过锅底了,这指桑骂槐的功夫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
“揣测上意,那是要挨板子的。”
看着她嘴角露出的一抹笑意,白如意心里有说不出的恶心。
等见过礼,公主抬手让她坐下:“听说你回来了,本想着让宝珠准备点东西送到相府,给你补补身子。”
她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三分沉醉三分惬意三分孤傲还有一分视若不见:“没想到你今天竟自己先来了。”
“承蒙公主厚爱,如意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