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车辕上放着一只布包,王兴材打开一看,里面是白花花的一袋银子。
想来是一个人等了太久等不及了,所以把钱留在车上,人先走了。
他把李维祥抱上车,收起银子赶快离开了永安巷。
回到王记纸活店,熟悉的环境让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困意袭来,王兴材很快入睡。
梦里他看见一个白衣服的人从烧着了的纸元宝上跨过去,衣摆烧着了也未停下。
“你的衣服!”他梦呓着伸出手去在半空里抓了一下,“你衣服着火嘞!”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王兴材只觉得手上痒,抬手一看,可不得了!
他手上竟然缠着几缕头发!
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髻还算整齐,那应该不是自己的头发。
可此念一出又是惊出一身冷汗。
这铺子里只有自己和徒弟,徒弟又在昏迷中,哪里来的头发?
难道昨晚有人来?
他担心李维祥的安危,赶紧到他房中查看。
阳光从窗子里投进来,温暖明亮。
床上的被子掀在一旁,人已经不见了。
“维祥!”王兴材呼唤着徒弟,不大的纸活店里没有人回应。
厨下没有人,厢房没有人,院子里也没有人。
李维祥哪儿去了?
好在屋子里依旧整洁,没有打斗和血的痕迹。
门板下了一块,歪靠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