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萤还抽空往襄阳侯府给何辞扎了个针,回来的时候正好沈浅茉也从庄子回来了。
她看起来比之前清瘦不少,整个人阴沉沉的,也没有了之前明媚嚣张,飞扬跋扈的感觉,想来是在庄子里受了很多苦。
只是沈流萤有预感,那些苦没有让沈浅茉学乖,以后只怕是空闲不下来了。
去大理寺卷宗馆的事看来是要尽快了,何辞的病已经有些起色,此时要求兑现诊金应该不算过分吧?
几日后,何辞正在大理寺内伏案办公,他的病这些日子都没有再发作过,身体也少有的轻快。
这时,外头有人进来,对他道:“少卿,襄阳侯夫人来了。”
母亲?她来大理寺做什么?何辞觉得有些奇怪,起身正要出去,却见她母亲已经走了进来。
他瞥了一眼身边的衙役,对他随意将闲杂人等放进大理寺而有些不满。
衙役挠了挠头,在他眼里这是少卿大人的母亲,来看看自己儿子这也没什么不能通融的,本来是想讨个好,但他怎么感觉少卿大人反倒不满呢?
襄阳侯夫人也没白来,给大理寺的衙差们都带了些糕点,一盒一盒的正从马车上往里头搬。
何辞看着进进出出的府里小厮有些无奈,“娘,不是说了让您别来大理寺吗?你还让这么多不相干的人进来。”
襄阳侯夫人嗔怪道:“这都是自己家的人,不会乱动你们的东西的,你的病才刚好了些,可不要太劳累了,案子是办不完的,你的身体重要。”
何辞没顾得上回应襄阳侯夫人,他叫住了自家的小厮,道:“行了,外面的我让人去搬,你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