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辞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似乎是风寒。”
“风寒?”沈流萤奇了怪了,“义安侯夫人虽然粗鲁,但有一点说的不错,宫中太医院确实都是医术高明之辈,怎么会治不好一个风寒?”
“所以说这个病症来得奇怪,整个太医院竟然都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何辞沉吟道:“我怀疑是否与我一般,也是中了毒。”
沈流萤眉梢一挑,略有些惊讶道:“旁人也就算了,可珍妃娘娘不是很受宠吗?以她在宫中的地位,哪个敢给她下毒?”
“人心复杂,要是有心害人,总能钻到一条空子,又怎么防得住。”
沈流萤点头,“你说的有理。”顺带调侃道:“少卿大人不愧是见过世面的,这要见过多少诡谲人心才能说出这话?”
何辞也没有介意,反而顺着道:“断案也是断心,我还差得远。比如我现在就看不透你心中所想。”
沈流萤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是你的犯人,你猜我的心思做什么?先说好,这回他们要是不三顾茅庐请我去,我可不巴巴的跑去给她瞧病!”
要不他们还真以为她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了!病她得瞧,可架子她也得摆上,好歹还有个神医名头呢!哪能今日被人碾了,明日又自己贴上去?
“这你放心。”何辞道:“襄阳侯府也是要面子的。”
何辞让她放心回去等着,果然仅仅只隔了一日,她医馆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琼花开了条门缝,瞥了一眼,敲门那人高高壮壮的,身侧还配了一把刀,若是她有见识一些就会认出那刀应是宫中侍卫统一配置的青钢腰刀。
而在他身后,是一辆有两匹马拉乘的马车,马车上正下来一位华服公子。
就算琼花没什么见识,也知道这人非富即贵,只因着他头顶上一颗硕大的东珠,让人一眼就注意到,反而忽视了这人的面容。
因为沈流萤提前吩咐过,这几日会来个显贵之人上门求她治病,但这人得罪过她,所以不必客气。
琼花也确实很听话,抱着为她家小姐打抱不平的心思,一点儿也没给他们好脸色,“你们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