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顾拾禾理所当然，“所以我才问司机师傅呀。”
“笨蛋。”凌意扬嘲笑他，“你没发现那个白裙子女生被撞了吗？”
“！”顾拾禾脸色煞白：“所以刚刚那个声音是……”
司机撞了人却还那么淡然，怎么，也不像个正常人。
顾拾禾懵了。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唯一看清楚所有过程的凌意扬声音低沉。
“那个司机……也是鬼哦。”
凌意扬突然嘴角上翘，慢慢靠近顾拾禾，雾气缭绕中，俊帅的青年倒真有几分面目狰狞，吓得顾拾禾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别吓他。”周楷加扶住了他，避免他走到雾里，深深看了凌意扬一眼。
那是在警告。
“知道了。”凌意扬回答地漫不经心，眼睛还在盯着顾拾禾，似乎很有兴趣。
刚刚在车上没看清，现在下来了，看清楚了，确实是个小美人。
此时，杨漫文走到凌意扬身旁，柔柔地出了声：“意扬，我们先进去吧。”
唉。在一旁看热闹的于姝玥叹了口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漫文对意扬有意思，但凌意扬就……
妾有情郎无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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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进去了。
突然，顾拾禾想起了什么，也顾不得其他，轻轻拽住周楷加的衣角：
“真的有鬼啊？”
“我有点怕，可不可以……”
他眼眶微红，仰起头，直直地盯着周楷加的眼睛问：“可不可以借我一个衣角。”
周楷加微怔，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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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楷加打头阵，第一个上前敲门。
顾拾禾像个小尾巴跟在周楷加后面。
再后面是凌意扬三人。
于姝玥摸了摸自己光裸在外的胳膊，觉得自己已经冷出了鸡皮疙瘩。
这个地方，温度也太低了。
门是用实红木做的，很重，周楷加敲门的“扣扣”声听上去极为深沉，飘散在茫茫夜色中，没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没有人来吗？他尝试推了推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
顾拾禾人怂胆子小，闭着眼睛，盲着进了庄园。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机智，刚刚打的就是这个目的，只要能抓着衣角，他不就能闭着眼啥也看不到了。
“你们……”
低哑的男声略带磁性，声音不是很大，但很沉，穿透力很强，明明是在偌大的客厅里突然响起，顾拾禾却觉得这人像贴着他的耳朵说话一般，如同最为私密的喃语。
顾拾禾瑟缩了一下，僵在原地，没睁眼。
周楷加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扯紧了几分，他沉默了一瞬，然后说：“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