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天象想来想去也找不到的答案,只得开口问道“徐大人,末将想知道,用这般驱虎吞狼之计,依旧改变不了鱼肉百姓的局面,这么做,值得吗?”
徐容贞笑了笑有微微摇头“不知道,可现在匈奴才是我朝大患,卢天象,我这里有一份皇上御笔。”
老头喜滋滋将赵桓写给他的诗掏出来,放在了卢天象面前。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这两句话一下子就击中了卢天象的内心,他反复念诵,不停咀嚼,似有所悟。
徐容贞叹息道“老夫都这把年纪,也到了化作春泥的时候了。像老夫这一辈的人实在无能,没能给子孙们留下一个完整的国土。老夫至今也不敢奢求什么,只是盼望着你们这些年轻人能比我们做更好,新一代胜过旧一代,老夫也就心满意足了。”
卢天象沉吟,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徐大人的意思,末将明白了。从今往后,末将治军,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有违此言,不得好死!”
徐容贞目视着卢天象,老脸上终于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卢天象,你可要住自己说过的话。只要老夫还活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老夫这辈子或许不能在做什么了,就只有寄希望于你们了。”
徐容贞说完,复又说道“时间紧急,老夫就不耽误了,给老夫找一艘船来,该走了。”
卢天象听要这话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说不出来。
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舍身赴死,他们这些年轻人,却只能瞪着眼干看着,这滋味……
“徐大人,我挑拣些弟兄跟着你一块渡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