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之外飞雪过隙,片片大如鹅毛,趁虚掩窗棂而入,冷凉寒萧,最能折人温吞和善,估摸着唯有此等常年寒凉的地界,能养出心思坚固相搀取食的群狼,能养出奔走如飞的宝马良驹。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老和尚看向窗外静雪,没来由感叹,却不想有人推门而入,拍干净飞雪,忙不迭坐到自己床榻上,接茬问道,“楚楚可是位姑娘名字?你这老秃驴多少年都没讲过年轻时的事,早就猜你这等不甚安分老实的花和尚不守戒律,常心猿意马触犯戒律,赶紧同咱讲讲,总归都不是什么外人,休要有甚羞怯。”
所以本来好容易有些见大雪有感的老僧很是识趣地闭口不言,但吴霜却从来不晓得见好就收,装腔作势打量打量老僧面皮,很是嫌弃倒退两步啧啧道,“也罢也罢,就凭你如今这老和尚的年岁与面皮,估计当年的姑娘也是垂垂老矣,可惜了荒废大好年月,同泥塑金身相伴,生来不过寥寥数十载,忒不过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