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美玉躺在铺着柔软的绵绸床榻上,听着外边的雨声,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如今安祺裕算是靠不住了,王爷哪里也只让她安心休养,没在提进宫一事。
她也有着自知之明,知道如今声名劣迹的她已经不能够在配的上尊贵无比的王爷,可她就是喜欢王爷,哪怕就当一个妾室也行,只要王爷要她做什么,她就必须竭尽全力,她要让王爷知道,她是有价值的。
安逸兰侧卧在床,闭着眼,神情紧绷,静心聆听着各种动静,今日听着安美晶那个丫头片子的事,搞得她心神不宁,自然没有闲暇的功夫再去管安祺裕那个没出息的儿子,亏得她还把他当个宝儿一样。
嘎吱
安逸兰听着门被打开,一股酒味传了进来,身体崩的笔直,心里咒骂这个该死的张大牛,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半眯着眼,看着那个黝黑的身影在墙边摸索。
眸子泛起冷笑,她已经隐忍张大牛许久了,早就想除掉他的想法,要不是怕三年孝期影响到安祺裕科考,她怎么会一忍再忍。
如今眼看安祺裕落榜,一个榜眼就算进了翰林院能有什么造化,这个张大牛不仅不顾及夫妻之情,还留下她一人对付那些人。
甚至和那些卑贱女子苟合,既然他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蛇蝎心肠了。
不过她自然像安美玉这个女儿这么愚蠢,她可不会在安府里动手,她只要等着张大牛发现自己特意放在醒目位置上,装满金银的木匣子给拿走。
而自己只要尾随在身后,待到一定的时机就可以出其不意的解决掉张大牛,这样她便可以栽赃嫁祸给那个百香楼的贱货狐媚子了。就连辞她也早就想好了,现在就等着张大牛找到木匣子出府呢!
张大牛如愿以偿的摸索到了木柜边缘的木匣子,悄悄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安逸兰,嗤之以鼻,这个贱婆娘向来把这些银两藏的深,没想到这次轻而易举的就给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