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士毅看着一如既往的阿福,心中也是颇多感叹,没想到阿福竟然会是陈浩南放到自己身边的卧底。
孙士毅自认为自己这些年来对阿福着实不错,但对方还是与自己不是一条心。
养了一条白眼狼!
“阿福,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孙士毅看着阿福出声问道。
阿福面色坦然,“看来大人都已经知道了!”
孙士毅见阿福在自己已经戳穿了他的身份之后,竟然如此坦然,心中自然是越发的生气了。
“这些年来,我何曾亏待过你,陈家洛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我!?”
阿福认真的讲道:“在跟随大人之前,我便已经是的陈家洛的下人了,大人对我的好,我自然是记着的,忠臣不事二主,不管大人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对孙士毅,阿福是十分谦逊的,但是当他与孙士毅聊完之后,看向许飞的时候,眼神中的却流露出了浓浓的鄙夷!
“许飞,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明明已经与陈总舵主商定好了协议,帮助陈家洛拿出锦盒,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个人的荣华富贵,抛弃了反清复明的民族大义,就是因为这个世道多了你这么多人,才会造成现在情况的!”
许飞没想到阿福竟然将战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孙士毅看着阿福如此对许飞,心中突然开心起来。
“呵呵,阿飞,没想到吧,自己想要保住的人,却在这里痛斥你!”
许飞呵呵一笑,手中的茶杯,直接扔到了阿福的额头上,碎裂的茶杯直接将他的额头打破了!
“真以为自己代表正义呢,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带人去抄了红花会的总舵去!?”
留下阿福的性命,纯粹是因为这个人是陈家洛的心腹,留着他,也许将来有用,但不代表许飞就不能杀他!
抚着自己的额头,阿福阴狠的看着许飞:“如果你真的敢这么做的话,你就是遗臭万年的败类,后世会将你与吴三桂放到一起的!”
吴三桂!
冲冠一怒为红颜!
许飞嗤笑一声,甚至都懒得去看阿福了,这样的人是讲不通道理的。
许飞也从来没有想过跟他去讲道理!
“岳父大人,既然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那我现在就启程了,你的人看到我说的信号之后,便可以派人冲进红花会了!”
“好的!”随后,孙士毅有些担心的讲道:“但是中间那段路程的?”
许飞笑道:“就怕他们不来!”
孙士毅最后点点头,道:“好吧,不过你一切小心,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这个功劳有没有的我都能够帮你弄个一官半职的!”
许飞抱拳道:“多谢岳父大人!”
随后许飞起身来到了阿福的身边,一脚出揣在了对方的膝盖上,虽然没有踹折,但也让阿福站立不稳了!
随后许飞拎着阿福走出了两广总督府,这个时候阿福的口中已经塞着一块白布了,只能够发出呜呜的声音,根本没有办法说话。
另外在两广总督府的门口有一茶水摊,茶水摊内坐着两个壮汉,在见到许飞带着阿福走出两广总督府,其中一人立即起身,道:“我现在就去禀告大人,许飞已经出了两广总督府,你跟在他们身后看,沿路给我们留下记号!”
“明白!”
府衙!
鄂尔泰,赵福,于镇海三人全都在在这里坐着。
“于镇海你的人准备好了吗?”鄂尔泰今天的神色看起来好了不少,这不是他的伤势好转了,而是鄂尔泰吃了一些上好的补药,稳住了伤势。
“大人,我的人已经全在省城前往红花会总舵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好了!”于镇海回答道,随后看向鄂尔泰讲道:“大人,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去做就是了,你身上还有伤势,千万不要过度的操劳啊!”
鄂尔泰摇头道:“不行,锦盒内的秘密实在是太重要了,我需要在第一时间知道!”
在江西调来军马的事情,鄂尔泰并没有告诉于镇海。
但是鄂尔泰又不是那么的相信于镇海,所以只能够拖着伤躯与于镇海等人一起去抓捕许飞了!
于镇海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是状若关心的讲道:“那大人你这一路可一定要小心啊!”
鄂尔泰点点头。
随后鄂尔泰派去两广总督府,盯着许飞的那人,急匆匆的赶了进来。
“大人,许飞已经出去了,看样子像是要离开省城!”
“走,咱们赶紧过去!”鄂尔泰迅速起身。
等几人在府衙出来之后,鄂尔泰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虽然他要跟着过去,但骑马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只能是坐马车了。
“赵福,你跟着于镇海率先赶过去,我随后就到,记住在我未到之前,谁也不能打开那个锦盒!”鄂尔泰叮嘱道。
“是,大人!”赵福抱拳道。
随后赵福带领几个火枪手,与于镇海率先离开了府衙,朝着城门外飞驰而去!
鄂尔泰上了马车,紧随其后!
但也正是在鄂尔泰离开之后,在府衙大门口附近的一个茶楼内,两个看似像是行脚商人的外地人,在看到这样的情况之后,赶忙放下了几个铜钱,然后离开了茶楼。
鄂尔泰派人盯着许飞,孙士毅自然也派人盯着鄂尔泰了。
这两个赤脚商人实际上就是孙士毅的人假扮的!
两人离开这里后,直接来到了两广总督府,见到孙士毅之后,立即汇报道。
“大人,鄂尔泰大人已经带着火枪队离开了府衙,朝着城外去了!”
孙士毅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鄂尔泰的行为果然如同他与许飞预料之中的一样。
“很好,你们立即带人前往之前我告诉你们的地方,在哪里集结等候许飞的信号!”
“是!”
“许飞,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刚刚赶出城门的时候,许飞突然给阿福带上了一个黑色的头套,过了没多长时间又给摘下来了,同时还将他口中的布条给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