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崇道却话锋一转:“虽然没有下聘,但已有人证……”
“有证婚之人?”李弘节转头看向了褚遂良,摇头道:“不成的,褚公是相干人等,即便他认你这个未来女婿,尉迟敬德也只会觉着是尔等私相授受的权宜之计,证婚之人必须是无关的第三者,而且……”
“而且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必须能让尉迟敬德信服才成的……”
在李弘节看来,李崇道这样的朝散郎,虽然不知道父辈是谁,不过只是继承了一个散官,在长安城中只能算是无权无势,连纨绔都算不上。
褚遂良虽然名声很响,但只有内行人才懂得他的价值所在,很多人的眼中,他就只是个从六品上的起居郎,屁用也无。
三人正在嘀嘀咕咕之时,尉迟敬德已经领着众人进入到大堂来,朝李弘节道:“李弘节,虽然得了褚遂良的举荐,让你从并州都督府长史的任上,升任雍州府别驾,但涉及案子该是秉公处理,这般暗中提点可不好看……”
尉迟敬德往身后的讼师扫了一眼,摆了摆手道:“不过也无所谓了,褚遂良你还要举告吾儿么?”
褚遂良正欲开口,李崇道却是挺身而出,朝尉迟敬德道:“今番不是褚公,而是我。”
言毕,李崇道转身朝李弘节朗声道:“某李崇道,长安人士,兹举告尉迟宝玠意图奸污某之未婚妻,被李某人撞破当场,尉迟宝当场被抓却抵死不认,还辱骂威胁,意欲对某行凶,拉扯之间,断了一指,其恶仆二人为胁从犯,武力阻拦甚至想伤我性命,为我所反制,皆乃咎由自取。”
“其后,由另一胁从犯牡丹铺子掌柜报知吴国公,身为右武侯大将军,尉迟恭仗势欺人,欲私了而不得,便言语胁迫,甚至纵容鹰犬走狗行凶,同样被李某人反制。”
“尉迟宝玠辱我未过门的妻子,此仇不共戴天,某性命受到威胁,被动反制,乃是正当防卫,天经地义,今将始末禀明使君,还望使君主持公道,锄强扶弱,还我大唐一个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