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红身体抵在柜台上形成一个曼妙的曲线,手里的青瓷酒瓶举着朝嘴里送去,从盛嘉树的角度望去,除了妩媚之外,那张脸上还有着几分英气与坚毅。
“红姐之前做佣人?”盛嘉树取出烟盒,发现已经没了香烟,干脆从柜台内取出一包大双喜,拆着包装问道。
厉红扭过头看向盛嘉树,露出个轻佻风骚的笑容:“怎么,你这位阔少想请我做佣人?”
她已经从包租婆嘴里知道了盛嘉树的大部分情况,出手阔绰,刚刚赴港,整栋楼的租户如今都在猜测盛嘉树是省城某个有钱人家的庶出子弟,没资格继承家业,拿了一笔钱来香港自生自灭。
虽然是庶出子弟,但是广州富庶不是香港这些人能想象到的,那些省城庶出的子弟,走在外地,也都会被称为赫赫有名的西关大少。
“我只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穷鬼而已。”盛嘉树递给厉红一支香烟,划着火柴帮对方点燃:“所以才整日琢磨如何赚些钱,免得坐吃山空。”
“不准备聘我做佣人,难道是准备……”厉红夹着香烟,红唇微启,朝盛嘉树喷出一道烟雾,愈发用挑逗的语气说道:“关照我?”
盛嘉树脸上的笑容逐渐灿烂:“的确是想关照你,不过不是红姐你想的那种关照。”
“切~”厉红听完盛嘉树的话,知道自己想的偏了,朝盛嘉树一扬手,不爽的说道:“还以为晚上能从你身上再多赚些钱。”
盛嘉树夹着香烟,看着包租婆认真的数着硬币,嘴里对厉红说道:“红姐之前做佣人,应该认识很多其他也做佣人的姐妹罢?尤其是那些自梳的妈姐。”
“认识,不过很多年不走动。”厉红好奇的看向盛嘉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问起自己的那些女佣好友:“你就算有门路,想替她们介绍新工作,她们可能都未必愿意去,毕竟很多都是十几年在一家主家做工,宾主之间早已熟稔,当做半个亲人,不是涨工钱就能让她们动心的。”
她以为盛嘉树这个省城来的西关大少,有大户人家的门路,准备开荐人馆帮这些女佣介绍新工作,中间赚些佣金。
盛嘉树摇摇头,对厉红说道:“的确是有些想法,不过不是为了赚这些妈姐的钱,我是想拿钱出来,建几间姑婆屋,想问问红姐你的那些姐妹朋友有没有需要。”
“姑婆屋?”厉红愣住:“你要卖姑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