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淳连连摇头,三个人不知不觉都喝的烂醉。
三年一晃而过。
连当初小小的启明都长成了少年模样,他身边是一位身穿青色衣衫,风姿出众,温润带笑的男子。
一大一小都背着一个竹篓,刚从山里采药回来。
“先生!”
二人遇见院里的元邵华,同时行礼问安。
“嗯,启华,你去厨房将刚送上来的酱牛肉跟烧鹅热一热,我跟成言有话要说。”
元启华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将背上的竹篓卸下来交给他。
“那我去了。”
男子眉眼含笑,安抚道:“去吧,小心些,别又烫伤自己了。”
前几日因为贪吃,半夜起来蒸馒头的小少年元启华羞红了脸,小声反驳:“才不会!”
然后低着头跑开了。
顾成言将两个竹篓放置在廊下,跟着先生进了茶室。
“去年景州城有一位天才横空出世,跟你当年一样,也是连中小三元,去年秋闱公榜,他得了解元,还写的一手的好诗词,引得众多文人学子追捧。
不过他那些诗词老夫都看了,不像是他那个年纪能写出来的东西,那字里行间的阅历见识,没有个几十年功夫是没有这般体会的,多半是他的师长替他写的,要不然就是买的别人的诗句充当自己的。”
顾成言依旧是不急不躁,反而觉得替自己着急的先生颇有些可爱。
他给先生斟了一杯茶,笑着递给他,“先生口渴了吧,喝口茶,润润嗓。”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嗓子确实有些干涩,元邵华接过,一口气喝完了。
“再给我倒一杯。”
顾成言嘴角又上扬了几分,不做声又给他倒了一杯。
“去年的秋闱,你为了照顾我这病躯,遗憾错失了,今年说不定还能有机会,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