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有时间,还是多操心操心你姐姐的婚事。也老大不小了,谁也看不上,倒是让为父头疼的很。”
呼烈耶赤起身便拄着拐杖朝着帐外走去。
“是。儿子明白。”呼烈木赤搀扶着他一直送到了帐外。
帐外的天色已近黄昏,一轮阔日通红从天边沉了下去,留给了草原一片火红之色。
在一处高丘之上,是若平公主孤独的身影站在那里,远远望着长安的方向,出神了好久好久。
一直,站到了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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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时刻,长安街最为豪华的天下客栈二楼雅座的帘角被风吹开一角,露出了一人长跪不起的景象。
帘帐内,霓虹以手拈酒盏,微蹙凤眉扫了一眼地下长跪那人,带着几分不屑地问道:“怎么几日没见李大人,竟这般落魄?”
“若不是秦苏那贱人,我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李安咬牙切齿地说道,眼里是愤恨到死的恨意。
霓虹虽然和秦苏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对秦苏的飒爽却是印象深刻,再加上李安的作风和为人她之前便有所耳闻,故而当李安这般说的时候,她只是置若罔闻地轻蔑一笑。
并未放在心上,甚至,没有看在眼里。
霓虹将酒盏搁置在了一旁的桌椅之上,瞥了一眼李安,淡淡问了一句:“不知你今日找我来所谓何事?又何以行此大礼?”
“实不相瞒,咱家已不是这皇宫之人,甚至,不是这元盛朝之人。李某人,现在是戴罪之身。”
李安缓缓抬头,眼中皆是暗色的恨意。
“哦?”
霓虹其实早就得到了宫中有变的消息,她漫不经心地这般一说,不过是给李安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