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潇眯眼道:“你姓张?还是姓离?”
老者笑着摇头,轻声道:“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话。”
沉默片刻,老人轻声道:“谢谢你的坚持。”
顿了顿,老者接着说道:“刘清此次闭关会无比顺畅,我这儿有有一枚土属性宝物和一枚金属性宝物,你可以拿给他,一同炼化,结丹之后再出来便可。还要记得告诉他,未曾准备好之前,别去金乌洲。liù • hé八荒之外,也不要着急。”
漓潇眯眼道:“你到底是谁?”
老人叹气道:“江湖人。”
说罢便递去一枚乾坤玉,然后瞬身离开。
走去姜锁儿那边,老者淡然道:“走了,带你返回斗寒洲。”
姜锁儿气笑道:“大仇未报,我说走就走?”
老人看向姜锁儿,眼神怜悯。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不再说什么,拔高身形,开始往天幕去。
云海之中,鱼沾霖眼神复杂,看着那老者,沉声道:“会如何?”
老者笑道:“你想如何?”
鱼沾霖叹了一口气,以道门礼节,恭送老者。
老者破开天幕而去,南北分别看了一遭,朝南得去,跨过数重大海,又过了赡部洲,直去天下渡。在临近天下渡时,变作一个白衣背剑的模样,进入酆都渡口,不过没现出真身,全程只是化虚穿梭。
直到在一处河畔,腰悬“日巡”二字,狱吏打扮,正在垂钓的一位中年人,猛地转头,微微眯起眼却有睁开眼,笑着自言自语:“有什么不放心的?”
化作白衣年轻人的老者,现出真身,抛去一壶酒,轻声道:“骗来的酒水,试试看。”
温讳灌了一口,喷出来的全是白沫,对着年轻人气笑道:“你这给我拿的尿吧?”
年轻人淡然道:“与我说实话,是不是早就见过我?”
温讳吐了一口白唾沫,笑道:“有什么区别?”
年轻人化作一道剑光,破开酆都渡口禁制,又破开天下渡禁制,如入无人之境。
暮色姗姗,天下渡里,只有一个独臂老者发现这道白衣身影,只不过并未说什么,更未曾动身。
他先去了那座小巷子,一个家中只有一人,前段时间开始闭关,不到凝神境界打死不出门的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应该刚刚哭过,趴在床头,眼睛还是湿的,像是正在做什么噩梦。
年轻人化作一束霞光,进了这孩子的梦乡。
果然,梦里面是在战场上,乔阿桥被一个巨大石龙子撕裂成碎片。
小姑娘的梦里,她就站在极远处,拳头攥的紧紧的,一双腿不知用了多少气力,可就是死活跑不动,急的小姑娘泪水横流。
一袭白衣瞬间闪至徐桐木身前,伸手按住其脑袋,周遭环境当即变作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小姑娘抬头看了看年轻人,抽了抽鼻子,猛地大哭起来,张开双手抱住白衣剑客。
“你怎么才来?”
白衣人揉了揉徐桐木脑袋,轻声道:“人生何尝不是一次远游,或许见过的花花草草与见过的人等多也不一定呢。方生方死,花谢花开,谁还没有个舍不得的朋友?”
徐桐木哽咽道:“怎么才能不伤心?”
剑客笑道:“有些人死了就只是不在身边,可活在心里啊!”
退出徐桐木梦境,白衣剑客知道,徐桐木未来会有一柄剑,就叫桥头。
转去桥头铺子那边儿,那位掌柜的一脸惊奇,“咦,你咋来了?”
白衣剑客笑道:“不是真身,来讨一碗相逢酒而已。”
掌柜的便取来一壶酒,叹气道:“乔阿桥死了,晓得了吧?”
剑客点点头,轻声道:“恨我不在,我要是在,能保不少人呢。”
掌柜的眯起眼睛,喊了一句陆行中。
一个腰间挎剑的中年人,瞬间来此,周遭光阴当即停滞,只剩下酒铺掌柜、白衣剑客、陆行中。
陆行中皱眉道:“骗的过旁人,你骗得过我吗?你去问问老爷子有没有如此逆流而上的本事。”
白衣剑客无奈道:“就是想喝一壶酒,我又不是你们的伏龙大人。”
陆行中气笑道:“那为何以他面目示人?”
结果白衣剑客笑道:“可我就是刘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