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狱擦了擦冷汗,心说光是这剑气屏障,寻常神游想要破开,那是痴心妄想。
“刘老弟是要叩天门?”
漓潇摇头,如实说道:“结丹而已。”
郑狱不敢置信道:“只是结丹,用得着这么大阵仗?”
想了想,漓潇按照刘清所说,依旧如实说道:“他结剑丹,与旁人不同,比较难。就相当于天地初开,要填补全天地属性。如今才聚齐五行,起码还要有风雷而属,只不过这家伙放着风雷属性在眼前过去,就是不肯取。”
大致与郑狱说了蒲圪洞与怀休县之行,后者唏嘘道:“我果然没看错,清漓山,我去定了,山主夫人可千万别嫌弃。”
一连过去一个多月,大年三十儿了,刘清依旧不见出关。
这些天就是陈浮婴烙饼养活着郑稻鸢,当然了,郑稻鸢也是陈浮婴的护卫。
一个多月来,恨水京城风起云涌,不光其余五国各有使节来此,恨水国工部,掏空了半座国库,阔剑京城,在城外足足建造了有一半京城大小的新城,就叫井州。
为何叫井州,很简单,因为此处早有一丼,下通海眼。
几处修士势力,分别购置宅子,在此处招收弟子,待开门之后,便可将这些好苗子带出去。
类似于陈浮婴这种,不在少数,所持宝物千奇百怪的。如同什么锄头、簸箕的,极多。只不过这类都是最次等的。好一些的,有那刀枪剑戟,还有什么炉鼎一类。
陈浮婴现在才晓得,那些个人跟着自个儿,不是要抢宝物,也不是要shā • rén,就是想给自己连人带宝掳去山门罢了。
这段时间,不知有多少人来寻陈浮婴,说只要跟着他们,出去之后,绝对是宗门重点培养的,未来有机会做那宗主。
结果陈浮婴只是笑着说道:“我就是个烙饼的,跟着一位先生回山,让他们山头儿的人,都吃上我做的烧饼。”
在那些仙家山头儿听到,陈浮婴拿这巨宝炼丹炉烙饼之后,一个个如同吃了苍蝇屎似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年三十儿,不论有没有下雪、是哪儿人,都是要过年的。
临近子时,家家户户都燃起爆竹,有个年轻人穿着竹青长衫,轻轻推开门,从里屋走出。
漓潇投以询问眼神,刘清想了想,翻手之间,剑光如雪。
漓潇这才缓了一口气,虽说早就知道一定会成功,但是还是忍不住会担心,没法子的事儿。
“本命剑也成了?”
漓潇说出这话,郑狱刚准备自封五识,刘清便笑着说道:“郑大哥,不用,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只见年轻人翻手之间,一柄五彩长剑便悬浮在其手心之中。
此剑五行俱在,五色流转,悬浮刘清手心,剑意有如长河流动。
收起五彩长剑之后,漓潇也收回风泉。
刘清走过去对着郑狱抱拳,笑道:“郑大哥费心了,今个的年夜饭是吃不到了,改明儿,咱们好好搓一通。”
郑狱深吸一口气,笑问道:“山主有没有在那井州买下铺子,招收弟子的意思?”
郑狱这话,俨然已经把自个儿当做清漓山修士了。
刘清摇摇头,轻声道:“都说兵不在多,在于精。我觉得,山中修士不在多,更不在于精,在于心性如何,在于善念几分,恶念多少。”
郑狱笑道:“那个溪盉小姑娘,到时我会照顾好。”
说出这话,郑狱忍不住摇了摇头,心说哪儿用得着我照顾?那小丫头,肯定是山中之人,人人手上的宝贝疙瘩。
郑狱抱拳离去,漓潇再次以剑光划出剑气穹顶。刘清紧跟着以木剑将两人带离此地。
在那一丈方圆,仿佛悬停在光阴河流上空的木剑小天地中,漓潇轻声问道:“剑术神通?剑名儿?”
刘清叹了一口气,将那五彩长剑祭出。
瞬间便剑气流转剑意充斥整个木剑天地当中。
漓潇沉声道:“神通呢?”
刘清无奈道:“杀力极高,好像现在只是杀力极高而已,瞬间便可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如同探嚢取物,反掌观纹一般。可并无神通,不知道是不是初炼成,品秩太低所致。”
漓潇便不再细问,只是问道:“名字?”
刘清沉思片刻,咧嘴笑道:“这柄剑,就叫负笈吧,因为它是数位前辈的剑意所成。”
说着亮出另外一柄晶莹长剑,笑道:“这柄剑,就叫如雪。”
晶莹长剑如同高兴的小姑娘一般,飞去凑在刘清脸颊,上下层个不停。
漓潇想了想,还是轻声道:“那个也叫刘清的老人,让我告诉你,有一定实力之前,别去金乌洲,更别去外面。”
刘清点点头,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