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来,但宋亦安的话却没有说完:“其实你说得也对,在某些很偶尔的时候,我的确如你所想,凶狠,且没有人性。
动我,我无所谓。正如我之前所说,我愿意付出诚意解除误会,给彼此真相。
但动我的亲人,无论是谁,无论这个人多可怜,是好是坏,只要他真正动过手,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不会放过他!”
福安面容再次狰狞:“你的亲人是亲人,难道我的亲人就不是亲人了吗?!就因为你们是贵人,而我们是奴才,我们就活该活得猪狗不如?”
宋亦安冷冷看着他:“福安,你苟得太久了,所以早就忘了什么叫做豁出去。
如果从你认下福宝,知道她遭遇的那一刻就去求我娘,说明真相,你们一定不会是现在这种结局。福宝就不会死!”
她盯住了福安的眼睛:“可你没有,你怕被灭口,你怕死,你怕死得悄无声息,可唯独不怕让福宝忍辱负重,唯独不怕自己忍辱负重。
可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忍辱负重都能获得新生,决定忍辱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既然负重,就早晚会被压死!”
福安怒道:“够了!你知道什么?!”
宋亦安没兴趣再告诉他自己到底知道什么,淡淡睨了他一眼,便看向了胡荼:“图图。”
胡荼下意识站直身体:“王爷?”
宋亦安温声道:“一会儿把他提走吧,辛苦你们锦衣卫提审他,记住,任何事情,无论大小都要问清问明,不要漏了任何细节。”
胡荼垂眼:“是。”
宋亦安沉声道:“胡荼!”
胡荼咬着后槽牙抬头:“王爷?”
宋亦安郑重盯着他的眼睛:“当你想要可怜他的时候,最好想想你随时都可能会染上狂犬病死去的战友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