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安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只知道,睁开眼的时候外面还在下着连天的大雨,天很黑,周围空荡荡,季青临不见了。
她似乎隐约听到了遥远的地方有人应她,又似乎没有。
她靠坐在一处断崖上,这石头上只能坐她一个人,旁边光溜溜的,站不住任何人,甚至是,任何蛇。
宋亦安攥紧了身上的锦衣卫外套,心中忽然很沉很沉。
她没有动弹。
她选择就等在这里。
这样做,或许会被雨淋死,冻死,也或许她会高烧至死……她有很大几率会等不到救援。
但她还是选择等在这里。
她将冰冷湿重的外套往上扯了扯,衣裳上有很淡的雄黄酒的味道,大约是被雨水冲刷太久,所以味道淡得几乎快要消失了。
宋亦安又往背后的崖壁上靠了靠,哪怕听见了头顶传来“宸王”的呼喊声,她也没有应,甚至把自己的呼吸都藏得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