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她错当成了哥哥。
白蓉萱顺着她的话道,“有两天了,您这次怎么病得这么厉害?”
唐氏幽幽地道,“我也不知道……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但梦到的是什么,我又完全想不起来了。”
白蓉萱道,“既然是噩梦,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她顺势端起一旁的药碗,低声哄道,“妈,吃药吧,吃过了药人才好得起来。”
唐氏嗯了一声,听话的张开了嘴。
吴妈在一旁提醒道,“那药已经凉了,我拿去热一热吧!”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难得唐氏醒了,等药热好了,她说不定又昏睡过去了。
白蓉萱摇了摇头,小心地喂着唐氏吃药。
唐氏问道,“治哥,今天的卜先生教了什么?”
白蓉萱听着一愣。
卜先生乃是哥哥读书时的启蒙老师,祖籍浙江舟山,学问很好,曾经在杭州立馆,不过他许多年前就得病死了,当时唐家还派了严管事上门吊丧,当时正好赶上唐学荛过生日,所以白蓉萱记得非常清楚。
只是没想到母亲却糊涂得这样严重。
难道是把记忆搁回了从前?
那段哥哥还在杭州生活读书的美好时光?
白蓉萱不敢刺激她薄弱的神经,低声道,“没什么,就是往日的课程,您怎么想起问这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