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崧舟道,“您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懂?只是蓉萱太年轻了,这件事交给她,无异于在她的肩头压上了一座大山,她这辈子活得会很辛苦。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地活着,至于其他黑暗的事,理应由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人来负责。”/p
唐老夫人轻轻摇了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件事不是你想背就能背的。其实说来说去,重要的不是你怎么想,而是蓉萱怎么想,她自己想去白家,你就算强行阻拦下来了,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会一直记着,又谈什么快快乐乐地活着?”/p
唐崧舟道,“即便这样,总能落得一个平安。真回去了白家,怕是连命都保不住,我怎么能让她去冒这个险呢?”/p
唐老夫人道,“凶险自然是有的,但也不一定全无出路……”/p
话未说完,唐崧舟便抢着道,“只要有凶险,便不能让孩子去冒险,不能为了那点儿可以忽略不计的出路便把蓉萱送回去,我宁可让她一辈子郁郁不乐,但也要保全她的平安。”/p
唐老夫人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的,这件事我说不通你,不过你也要想一想蓉萱的感受,平安和心安究竟什么对她来说更加的重要!”/p
唐崧舟还要再说,唐老夫人已微笑着道,“你不用说服我,还是要说服蓉萱才行。”/p
唐崧舟只好乖乖闭上了嘴。/p
母子二人没有谈拢,唐崧舟皱着眉头出了门。他一路沉默地回到了书房,坐了整整一下午没有出门。如今正是铺子里最忙的时候,往年他恨不得住在铺子里操持,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才行。如此反常的行为,让黄氏非常的诧异,她沏了热茶找了过来。/p
唐崧舟坐在椅子上,也不知在想什么。/p
黄氏缓缓走上前去,“老爷,你这是怎么了?”/p
唐崧舟听到声音回过神来,“没什么,想事情想入了神。”/p
黄氏亲自替他斟茶,“可是生意上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