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电话,杜克在反复问自己一些问题:
‘我怎么会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要知道,这是战争,战争怎么可能不死人?’
‘还有,托尼也好,安琪拉也罢,只是我偶然相识的一对英国兄妹,像这样的人,英国又何止千万?’
‘再说,我和他们只能算萍水相逢,何苦为难自己耿耿于怀?’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当杜克回到沙发旁、安琪拉对他灿烂一笑时,他的心又一次开始绞痛。
“安琪拉……”
“杜克哥哥!”
“我带你回房间。”
“嗯,好的。”
坐电梯来到821房,途中杜克有好几次想开口,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忍住。
小姑娘从上电梯到回房间,一路又蹦又跳,嘴里哼着一首苏格兰古老的民谣,看得出心情奇好,他不想这个时候让她的心情落差太大。
倚窗伫立,杜克叼起一根烟,把目光投向窗外。
眼中的伦敦,千疮百孔,一条泰晤士河把城市一分为二。
阳光明丽,白云朵朵,有飞鸟在云天之间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