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的脑中忽然一激灵,马上闪出一个连自己都惊喜的想法。
“行吧,晚上我一定准时前往。”
“那太好了……”林仁霖笑眯眯盯着杜克看,小心翼翼又问,“杜先生,你不生我家秀儿的气了吧?”
“我凭什么生她的气!”杜克又气不打一处来。
林仁霖连连告饶:“好了、好了,不提这个丫头片子了,真让人不省心!”
天下每个做父亲的,无不认为自己的女儿优秀,假如女儿死皮赖脸去追求一个有“妇”之夫,无异于给做父亲的心口上捅刀。
林秀秀此时却从房间里冒出一个脑袋。
“爸,今晚的宴会我也想去。”
“养伤要紧,好好在家给老子待着!”
林仁霖的话听起来严厉,权威性却不够,林秀秀嘻嘻一笑,漫步而来。
“杜大哥,求你了,你就让我去吧。”
“你去也好,不去也好,关我什么事。”
“我被要求严守秘密,这样算起来,我也是你们的人了,且与你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所有人集体行动,吃香的喝辣的,把我单独拉下,几个意思?”
“你想吃什么和你父亲吱一声,让他给你打包。”
“不嘛……”
眼看对方语气突变,竟有些发嗲的味道,杜克飞一般逃走。
刚想上楼洗洗,先有在楼梯旁转悠的戴立把他截住。
“杜克少将,问你个事……”戴立压低声音。
“戴局长请讲。”
“你在会上说祝我健康,是不是另有什么含义?”
杜克哈哈大笑:“戴局长,你也太敏感了,我也说了,现在是战时,说不定就有一颗子弹从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射向我们,谁知道呢!就拿我来说,日本人指派的那名狙击手还在暗处盯着我呢,所以,这句话同样适合我。”
戴立半信半疑。
马歇尔朝杜克招了招手,示意杜克借一步说话。
两人扶着肩膀来到一处无人之地,马歇尔先是意味深长笑笑。
杜克赶紧抓住机会解释:“将军,我对天发誓,林秀秀只是我的一个小迷妹,我和她根本没什么!”
“将军,我是军人,上膛的子弹如果不射出去,那么枪就是摆设,和废铜烂铁没有区别,子弹是用来征服敌人的,这是它的使命,你管它打中的是什么敌人!”
杜克脸一红,喃喃道:“将军,您真有趣。”
“哈哈哈……”
长笑之后,马歇尔神情一肃:“杜克将军,我特地想问你,你有什么需要忠告美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