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回了他冷冷一声‘哼’。
……
镜头左右晃动了一下，模糊的画面在中央清晰起来。
一道修长瘦削的身影出现在画框内。
唐朝顶着一张人造面皮，黑着一张脸直怼镜头。
镜头外一阵窸窣，像是有人拿笔在纸上写了什么，镜头后有人听到他的声音冷冷地“嗯”了一声。
唐朝看向镜头后，下一秒，挂上笑容。
他顺着手上的“铁链”，目光投到镜头后，笑眯眯道：“请问宋慈先生，现在是什么意思？”
他视线投向一旁，面带微笑，但铅灰的眼珠毫无笑意，让人无端响起幽深、绵延的雨林峡谷，无端生起一股寒意。
于是，镜头很明显地抖动了一下，画面失真了一瞬，很快被调整。
“别说废话。”宋慈在镜头后注视着他。
唐朝问：“你想让我说什么？”
空气里的alpha信息素已经很浓了，好在速记员是个幸运的beta，什么都闻不到。
Alpha发出挑衅般的信息素威压包裹着宋慈全身，像是把他浸泡在了杜松子酒里，但他仍旧没有什么表情。
宋慈没吭声，转过身调出一个监控画面投射在空中。
监控并没有照进他的脸，是他们从多年来潜伏在艾丽斯号上的反乌托邦的嫌疑犯里随便找了个倒霉蛋的身份信息，画面上是一个男人从轻轨上下来的最后一幕，视频的动作被放满了倍速，一帧帧把男人最后2秒的动作还原出来。
视频里的男人从袖口摸出一粒指节大小的金属药囊，随手粘在了门上。
唐朝一脸无辜地看着宋慈。
宋慈盯了他1秒，把进度条往后切了几分钟。
轻轨驶入维修站的前一秒，门上的某处忽然闪了下红光，很快，红光在发生爆炸的前5秒开始剧烈闪动起来。
在接受到爆炸现场视频的同时，宋慈就注意了男人走后的爆炸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