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煤球号的对讲机就发出啪嗒一声细响。
接通了。
煤球号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屏幕以示自己的激动:“您真是个天才——”
“嘘。”唐朝竖起一根手指,耷在唇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对讲机那头传来一阵细小的呼吸声,某个人似乎就静静地贴在那里,一动不动。
“喂?”那头的人说话了,很软很小的声音,听上去是个omega:“喂?有人吗?”
小omega小心翼翼地重复道:“请问有人在那头吗?能跟我说说话吗?”
他有点丧气地吐出一口小小的气,话音含糊地咕哝:“原来没人呀。Mrtelephone,你能听我讲话吗?”
他一直在说问句,但永远得不到任何回复。
“我今天去院子里种下了管理员先生上次带给我的种子,他说这是玫瑰花的种子。不过种花好累啊,锄头还磨破了我的手。”
Omega话越说越多,天南地北,从一天前聊到一年前:“我当时可勇敢了,和那只黑色的大虫子奋战……”
他讲到了一年前屋里飞进的一只苍蝇。
唐朝偏头夹着电话,百无聊赖地在扶手上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