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不得了,越笑越不可开交,到最后险些身子一歪笑到地上去,小鹊连忙将她扶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殿下你笑什么?”她看看屋顶,满脸可惜,“这多糟蹋东西呀。”
皇后擦擦眼角,煞有介事地点头道:“是挺败家的。”
“果然是吧!”小鹊连忙点头,颇有股同仇敌忾的味道,但又有些发愁,“那殿下你想住哪儿?两边偏殿倒是收拾干净了,但是离这么近,修屋顶的时候肯定觉得吵。”
皇后笑笑:“不如干脆搬去紫宸殿。他弄得我这里又不得安生,我自然要去闹他的。”
小鹊瞪大眼:“又,又要搬去?就在这里凑合住不行吗?不过是吵两天而已。”
皇后见她一脸不情不愿,哪里还猜不到这丫头心里的小九九,定是私藏了不好搬运的点心果子所以才这么想赖着不走,就清清嗓子:“那我先过去了。你收拾收拾也来吧。”又故意添了一句,“自己的行李自己拿,不准叫人帮忙。”说完就一个转身扬长而已。
“……不准帮忙?”小鹊想到自己床下一堆新囤的瓶瓶罐罐,简直头都要大了。
皇后一路走一路笑,到了门前,看到凤辇仍旧是立在原地,登时什么都明白了。另一个随驾的宫人忙殷勤笑道:“殿下是去紫宸殿吗?”
皇后不置可否,只问:“椒房殿里怎么不见别的宫人內侍?都藏起来玩捉迷藏吗?”
这宫人见她似有介意,忙不迭堆笑道:“殿下说笑了。大伙儿都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殿下回来呢,绝不敢有半点玩闹怠慢之心。只是……只是……”她下意识看向寝殿的方向,脸颊抖了抖,笑得比哭还难看。
看来是捅屋顶的事已经传开,众人畏惧皇威,不敢去当面围观那位的杰作,也怕她真的留下不肯走,所以两害相权取其轻,就干脆唱了这出空城计。
“心思倒是活泛。”皇后淡淡一笑,“但到底还是失了规矩。你们是觉得我之前太好说话,所以可以随意轻慢,还是认定我会太糊涂不会分青红皂白?”
宫人被问得脸色发白,忙跪下求饶。
皇后虽然仍是和颜悦色,却并无半点怜惜之意:“本宫是椒房殿的主人,椒房殿上下自当以本宫为头等大事,不该三心二意。况且本宫既然回来了,怎会护不住你们。既害怕落罪受罚,又不敢信任托付,如此瞻前顾后实在辛苦,看来也是本宫与你们缘分太浅,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