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到底是怎么运用这个道理,把好好的鱼,好好的野菜,好好的调料用好好的柴煮成这么一锅东西还把锅烧透的?”
半晌,陆周分外悲愤的问道。
他在山的外面当过官,才高八斗,出身也不错,因为痛恨黑暗的社会又无力改变就愤然隐居。
哪怕隐居了,他也没饿着自己。他找了处资源丰沛但地理位置偏僻险峻的山隐居,吃野果的日子没过多久,砍柴烧水时看见山的另一边有人影。
下去后发现是樗里村,自此便与樗里村达成协议,他出柴火,村人容他蹭饭。
他也不是什么君子,要真是世俗意义上的君子当初就不会在辞职那天把书文甩在鱼肉百姓欺负良家女的皇帝脸上,给人从下面来了一记断子绝孙脚,然后背着早就打包好的包袱走窗户跑路,最后落到此处隐居。
不是君子,他也不会远庖厨,村人做饭时他也常常看着,虽然学着做的饭也不咋样,但也见识了不少。
正常人都不可能把好端端的鱼,菜,调料煮成一锅屎一样的东西还烧穿锅。
真是个好人啊,为了给他讲反面例子都不惜把鱼烧成这样,把锅烧破。
陆周不由得深深感叹,得道的高人不会敝帚自珍,与山下的学者全然不同。
闲渔子深深叹息一声,连鼻子都不捂,拎出面目全非的锅。
“你说,你要是把这个锅还回去,会…”
她话未说完,陆周连忙摆手,道:“会被打。”
闲渔子无奈的叹一口气,略苍白的手拂过地上的一片焦黑痕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只是一个简单的抚摸一般。
她再一抹手中的锅,上面的所有痕迹一瞬间消失殆尽,仿佛一个刚出场的新锅。
陆周:!!!
“行了,你拿去还吧。”闲渔子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清理干净地上的一坨鱼汤,拿着自己的渔具往远处走了。
她呆在这会一直闻到那股让人八百年吃不下饭的味道。
钓着鱼,闲渔子暗自心想。
下次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对自己的厨艺抱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她做出来的东西放到哪儿都是生化武器。
唉╯﹏╰
真不知道她这么爱好和平的人,怎么做出来的东西扔过去能熏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