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道友年纪轻轻,御风的速度却如此迅捷,是如何练就出来的啊?”
秦铮抹了一把辛酸泪,道:“被人追杀追得。”
时诲自从听到秦铮御风时掉下来后,对她倍生好感,也不跟她抬杠,竟温和问道:“追杀?道友为何被人追杀?”
秦铮看他一眼,握住手旁铁剑的剑柄,暗自往杨彦身旁挪了挪道:“功法修行速度快,我自师父走后,背后无依无靠,惹了几个宗门的觊觎,便被打为邪修。”
她修行七十年,修为如今在化神初期,是罕见的天骄,十年前随师父深居简出,师父走后,她便过上了朝不保夕的生活,一切都是因为怀璧其罪。
因此,她并非什么单纯之人,即使因为三人在凡间吃火锅为个火锅就能跑大老远的路,一看就心性纯正,装扮又像是没追杀过她的逍遥宗门人稍放下了些警惕,答了时诲的话后,也不忘给自己留个后手。
早前她就看见杨彦修为虽有金丹,却运用不出来一事了,时诲又是个言修,这其中唯一能对她产生威胁的便是看不透修为的闲渔子,看其中称呼,闲渔子和杨彦应是师叔侄关系,如果闲渔子也对她的用法起了觊觎之心,她快速挟持住杨彦,也能脱身。
杨彦虽然修为称不上多强,但见识却极广,见秦铮气质举止古怪,方才御风的速度也不是化神飞得出的,心下起疑,正想追问,却被闲渔子拦下。
“她是个好的,没杀过不当杀之人,你倒不必如此警惕。”
她的语调极淡,漫不经心地向杨彦摇摇头。
之前崔珏的记忆她没有,看生死辨善恶的本事却在。
相隔千里看人,她是拿不大准,面对面却一瞧一个准。
对杨彦时诲二人说罢了话,她又转对秦铮道:“我是纵情山水的一介散人,早便忘却争为二事,道友不必担心我会对你的功法生出觊觎之心来。”
“至于美容与言毓,也各自有各自的道,即使有再好的功法,也断不会抛下自己的道去专修旁路。”
秦铮闻言,面带羞愧之色,将铁剑插回腰间剑鞘里,长跪告罪道:“是在下狭隘了。”
杨彦道:“道友不必如此,常年为人追杀,抱有警惕之心是好事。”
秦铮想想也是,又跪坐回去,道:“我也觉得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