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的暧昧,闲渔子在摸鱼子新安排的包厢里独自饮酒,来侍候的小倌还没有来。
她在思考人生。
她到底是怎样被摸鱼子带进春风楼的?
她想着,醉眼朦胧的举杯饮酒,浅淡的白发散在身侧,衬得清冷的五官都添了几分浪漫与迷离。
门被敲了三下,进来一个青年。
闲渔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青年,青年目瞪口呆的看着闲渔子。
问,在青楼当花魁时遇见来逛青楼的长辈,到底是谁比较尴尬一些
闲渔子惊了半晌,便重回淡定。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眼前的人。
“师叔,你如何在这儿?”
闲渔子道:“摸鱼带我来的。你不会是今天来侍候的头牌吧?”
杨彦一身青衣,头戴玉冠,俊俏清秀,确实有头牌的资质。
“大概是。”
闲渔子噗的一口把酒喷了一地。
“摸鱼就在隔壁,你…”
杨彦坐到闲渔子身边,抱住她的胳膊:“好师叔,求求你千万别告诉我师父…我做卷子实在做怕了,她知道了肯定会让我再写上百八十套卷子的。”
“行,我不告诉。那你为何来这?”
杨彦解释道:“有个邪修爱享乐好男风,尤其是好清秀的那口,我身为存思阁中的光荣志愿者就过来以身诱敌了,主要是里面的其他男修不是修为不够就是长得不符合…”
“我有师叔的神识,不会有事的,所以我就来了。说来我今晚能在这休息一晚吗,我这些天不接客已经让人生疑了。我本来想来这就把恩客撂倒的…结果是你…哎…”
闲渔子哭笑不得的拍拍他的脑袋,道:“行吧,那你今夜在这屋里休息。”
说着她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师叔你出去干嘛?”
杨彦追过去问。
闲渔子道:“叫人另寻个人来侍候,摸鱼给我提了个建议,让我试试云雨之欢,兴许会有殊异的体验。”
杨彦惊:“啊?师叔你…”
闲渔子止住脚步,调笑道:“怎么?不乐意我找旁的小倌?要不我找你?我总不能白花钱不享受服务吧。”
她眸光潋滟,桃花眼中意味不明的含着几分笑意。
他小声道:“也不是…不可以…”
闲渔子仰头饮罢酒,醉眼朦胧的看向他。
……
总之,闲渔子禽兽了这么一把。
等她酒醒后,看着身边躺着的,赤着身子,一身暧昧痕迹的师侄。
她觉得自己很蛋疼。
她醒了后,杨彦也醒了。
他侧身看闲渔子,目光澄澈,声音中带了几分委屈和软糯。
“师叔…”
闲渔子翻过身去,把头埋在被子里:“我想静静。”
她看见杨彦就想起昨晚酒后把杨彦摁在墙上床上这样那样的经过。
她对不起摸鱼子。
“静静是谁?”
杨彦抱住她的腰,将头搁在闲渔子肩窝。
“罢了,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发生了罢。”
闲渔子缓了半晌,神色重新淡定起来。
没谁规定师叔不能睡师侄,尤其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
接着闲渔子慨叹道:“不过说实在,云雨之欢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神游一次好玩。”
她的思想高度到了一定的层次,肉,体层面的欢愉于她而言算不得什么。
当她的精神遨游于liù • hé,神识逍遥于太虚时的忘我与自在,远不是这能比拟的。
经了人事,她唯一的感慨便是“就这?”
当然也有可能是杨彦技术不好。
她终于知道为何大都大能都清心寡欲了,当精神上太过于强大时,身体上的满足与之相比算不得什么。
说着她掀开被子,挣开杨彦的手起身,毫不避讳的将身体暴露在杨彦眼中。
兴许是昨晚该看该摸的都看过摸过了,也兴许是她本身思维里就没什么害羞这种概念。
毕竟她可是看流波裸奔都安然自若的猛人啊。
她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衫,抖擞一下穿到身上。
“师叔…帮我捡一下我的衣服好吗?”
杨彦缩在被子里,一张脸羞得通红。
闲渔子气定神闲:“自己的事自己做。”
杨彦施个术法,衣物自动穿在了身上。
他坐在床边,看着闲渔子。
“师叔…”
闲渔子问道:“啥事?”
杨彦小声道:“你真好看…”
闲渔子道:“好看和不好看都是相对的,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自己的相对。”
杨彦:“…”
他站起身,突然抱住闲渔子。
“我喜欢你,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