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菲儿,你这个小叛徒,议事房内怎可由你信口开河!”荣昊怒吼道,他十分清楚容菲儿所说的就是事实,但为了面子只得闭口不谈,毕竟昊工匠材店平时的收入大部分都给了季腾海和郜天岩,剩下不多的也给了达越驰,真正能装进口袋里的只是少数。而荣睦此次带来的一万五千铜币的生意,他倒是赚了五千铜币。
“信不信我关你三天禁闭!”荣景水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不过只有十一岁的小女儿来说,他又爱又恨,爱的是她聪明伶俐,能看透许多人都不明白的事情,甚至比起大哥荣景山来都不遑多让,恨得是她虽然聪明,可是从来都是直言不讳,说话总是一针见血,让人颇为难受。
“哼!”容菲儿撅着小嘴,显然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翻着大眼睛继续道。“人之初,性本善,可是书上写的,你们这样歪曲事实,难道就不怕被雷劈吗?”
“你给我闭嘴,看我不撕烂你的小嘴!”荣月羞怒道,就要起身。
“好了,都不要吵了!”荣景山叹了口气,摆摆手。心想你们这些个人连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都不如,真是白吃这么多年的饭,可碍于大家的面子,只好将话咽到了肚子里。“荆政,咱们今年还剩下多少钱?”
“回家主,还有七万五千三百铜币。”荆政回道。
“嗯,我等会先去商会找一趟乐万里核实此事,你先等我的消息吧!”荣景山面色凝重道。“另外,赶在入冬前,将赤杨木林地里的水浇了,不能影响明年的受益,至于明年的计划,我看还是照旧吧!”
众人闻言皆是无奈点头,尽管荣景水等人知道荣家没落,根本不可能资助荣睦在大青山盖房雇人,但还是要以荣睦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毕竟,这些年来荣睦已经是他们的出气筒了。
荣睦在读书时,他们会说荣睦不去参与家族事物,为家中赚钱,而且还要花钱读书,荣睦考中杉鹭镇探花后,他们又会说荣睦不过只是森木城副城抚袁魁的奴才,如今荣睦在大青山拼着命的努力,他们却说是荣景山偷偷资助。
这些荣景山看在眼里,但都从不去与之过分争论,对于无理取闹之人,他从来都是付之一笑。毕竟最为家主,如何让荣家多赚些钱才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