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根叔是镇上的聪明人,这不用质疑。所以杨有福嘴里说着麻烦,可手里却没停,直到把手中剑擦的能照见人影子,这才住了手。
“嗯,这剑还真好用,可惜没刃子。”
他小声嘟囔一句,低头仔细看了看手中长剑,未曾开刃,新锻的剑面闪着青光,护手处刻着云纹,看样子是一把好剑。
杨有福收起剑,又把长弓系在腰间,这才拿出一条长绳把大野猪绑了个结实。
野猪长约六尺,差不多有四五百斤,他弯腰屈膝,猛的一使劲,脖间青筋怒张,一张白脸憋了个通红。那大野猪竟然被他扛了起来。
走了没几步,脚下就有些摇晃。杨有福叹了口气,把大野猪抛在脚下,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
“唉!这可咋办啊!”
显然这么大一头野猪,难住了少年郎。
他围着野猪转来转去,忽然有了主意,把长绳系在野猪腰间,拖着向山上爬去。
一人一猪就着么慢慢挪动着,眼开就要登上山顶。突然山外传来一阵杂乱的嘶鸣,有人有马,似乎有大事发生。
杨有福转头侧耳,一张白脸很是着急,脚下就快了些。
可山中林多树密,大野猪一下子就卡在一棵树后,任凭少年如何用力,却是纹丝不动。
大急之下,一扬手,折身扛起野猪,这次才走三步,脚下一滑,一人一猪跌了个满怀。
杨有福神情愈发着急,眉头都皱出几条细纹,又叹了口气,空身朝山顶跑去。
这一次,没了野猪的羁绊,少年形如猿猴,不时的上窜下跳,几息之间就攀上了山顶的一棵大树,抬手朝山下瞭望。
这山高不过五六百丈,山下谷地小溪旁的村镇清晰可见。
本来宁静的村镇这会儿却是人马嘶鸣,乱糟糟如同进了土匪。
可仔细看,那一队队身穿银亮铠甲,手持长矛大刀的兵卒,显然是有敌袭来。
他来不及爬下树,就这么从三丈多高一跃而下,又在地上滚了几圈,这才止住跌势。
可刚一落地,他就朝山下飞奔。耳旁传来呼呼的风声,一些细枝荆棘直接被他冲断,像极了那头愤怒地野猪。
只用了几十息的时间,杨有福就跑到了山下,粗重地呼吸声好像一个大风箱在猛力的拉。
“福娃子,快,快过来。”经过山脚的一片树丛时,突然有人低喊。
少年脚下一滑,把草鞋的带子都扯断了,这才停了下来。
不远处有人影晃动,拨开树丛,这才发现是镇上买烧饼的白大娘。
“白婶,你咋在这?”
“福娃哥,还有我。”
“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