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棣摇了摇头:“我与莫员外素不相识,有什么矛盾?不过我住到同福客栈,隔壁住了一个孕妇,听说这个孕妇是莫员外的外室。这个妇人,倒是与我有些矛盾。”
“什么矛盾?”段明瑞以为找到了症结,急忙问道。
张棣道:“这个妇人好不讲道理!我刚刚住进来,与她并不认识,更无恩怨,她却平白从墙外丢我墙里好大一段鱼肠,极是腌臜。我如何能忍?出门与她理论。谁想她胡搅蛮缠,差点气破我的肚皮!”
莫员外忙道:“原来是这个样子,多多得罪了!那一日我只是听说妇人与你争吵,并不知道什么事情。急急忙忙登门道歉,官人又把我赶了出去。”
张棣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又是官员身份,自然不能与你过多纠缠。”
莫员外道:“这个妇人,自从有了身孕,性子便胡闹起来,道理都听不进去。既然得罪了官人,全是我的不是,还请多加原谅。这样吧,今日做一个东道,请官人饮一杯酒。”
张棣听了摇头:“我是官员,到本地采风的,如何与员外一起饮酒?此事律法所不许,哪个敢做?”
莫员外听了不由一怔,愣在那里。
段明瑞忙道:“官人到县里,我们本地官员粗疏,一直没有迎接,诸多不是。这样吧,今日中午在宜春园为官人接风,千万莫要推辞。一会知县也到宜春园,为官人举杯,欢迎来到新安县!”
张棣听说是县里官员的接风筵,自然不会推辞。自己到新安县时,也给县里递了帖子,县里的官员却一直没来见自己,这些日子还心中不满呢。
又说了几句闲话,段明瑞便请张棣动身,一起去宜春园。
莫员外是宜春园的主人,急忙起身,跟在两人身边。
刚走到院里,从韩春春院子里出一个妇人。见到莫员外,急忙叫道:“莫员外,叫我好找!娘子将要临盆,再等不得了!你是孩子父亲,怎能置之不理?”
莫员外听了,急忙止住脚步。看了看段明瑞,很是为难。
段明瑞脸上带笑,对莫员外道:“这个外室也是因为有了身孕,才与张官人有了麻烦。等生产了,想必性子也就改好了。张官人是贵人,不会再与他计较的。”
张棣道:“我一个男子,怎么会跟一个妇人计较?讨厌她,以后不再见她便了。”
莫员外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没有说话,低头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