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迪道:“怎么是乱说?昨天张夫人到庙里进香,在后堂与和尚相见。衣衫都脱下来了,被自家的两个儿媳抓个正着,在那里吵闹呢!许多人都看见了,这种事情我可不敢虚言!”
见李迪说得有鼻子有眼,王希孟不敢不信,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那个妇人看起来端庄秀丽,会做出这种事?认识了这么久,自己连她的手都没牵过,她却去跟一个和尚胡闹!
走不多远,见到一家烧饼店,李迪拉着王希孟进去吃烧饼。王希孟哪里吃下去,觉得嘴里什么滋味都没有。
回到住处,李本玉觉得兴奋不已。让张原把买来的两幅画挂起来,左看右看,只觉得看不足。到了晚上,备了一桌酒席,就在画前,一个人喝酒。边喝边自,只觉得自己怎么会如此慧眼独具,买了这两幅画回来。甚至觉得把这两幅画送给行首太过可惜,不如自己留下来。
直到第二天早晨,李本玉悠悠醒来。
张原道:“得月斋就在那里,员外觉得好时,再到那里买两幅就是。这两幅画,还是送给行首林员外,免得节外生枝。我们到洛阳,本是为探明宋军动向,岂可为小事乱了分寸!”
李本玉听了,才让张原把两幅画仔细包起来。
将近中午的时候,王希孟越想越是不对,觉得心里憋曲异常。实在忍不住,出了画院,来到张夫人院外。躲在一棵杨树后边,看着张夫人院门。自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在树后面坐立不安。
直到过了中午,才见张家的院门打开,门口闪出张夫人的人影。
王希孟刚要上前,就见张夫人的身后又闪出一个人来,正是张夫人的儿媳玉奴。
就听张夫人道:“我去谭员外店里买一匹布,你就不用跟出来了。”
玉奴道:“阿姑做事太过墨迹,怕你在店里忘记回来,还是跟着提醒一下的好。”
张夫人叹了口气,也没有什么办法。前几天,被儿媳在庙里抓奸,她更加不相信自己了。只要出来,儿媳妇必定跟在后面,一步也不离。可怜,抓奸那天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撞破了。
看张夫人要走,王希孟再也忍不住。一步跨出来,道:“今日好巧,一出门就撞见夫人。”
说完,行了一个礼,眼睛盯住张夫人看。
张夫人道:“原来是王待诏,好些日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