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后边的士卒,正昼夜不停在那里堆高台。
吴玠摇了摇头,一拨马头,与刘锜回了帅营。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两个人烤了只羊,坐在一起喝闷酒。
介休的县衙里,赵鼎与綦崇礼和傅崧卿三人围在一张桌子上,看着平遥的地图。地图很简陋,只是标示出了平遥的位置,和周围山地的大致距离。
看了一会,赵鼎叹道:“平遥周围一马平川,中间一座城池,确实易守难攻。要破此城,只好从长计议。”
綦崇礼道:“只怕北方的大同不肯坐视,派援军来。两地六百里路,金军骑兵可是要不了几天。”
傅崧卿道:“为今之计,不如请王宣抚大军提前北进,为我们挡住金军援军。只要几天,平遥必然破城!”
赵鼎沉默不语。过了一会道:“若请王宣抚北上,大军由谁指挥?这里的军队与其他地方不同,下面各师只接受司令部军令。王宣抚不同意,别妄想指挥他的一兵一卒!平遥一座小城,如何能够与这样的大局相比!一时攻不下,那就慢慢进攻。我不信,再多给几天,吴玠和刘錡会攻不下一座县城!”
傅崧卿听了,不敢再说话。
看着地图,赵鼎道:“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就是攻下西河和平遥,大军才能北上。任谁来了,也得如此指挥。我们不必自乱军心,不过就是没有想到这两座城如此坚固而已!”
綦崇礼示意傅崧卿不要再说,道:“金军援军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并没有定论。为了没有定论的事情,我们担心什么呢?吴玠来报,打下平遥就是这两三天的事,不必着急。”
赵鼎道:“只要破了平遥,后边祁县、太谷都不是什么大城,我们就兵临太原城下了。如此看来,我们现在只是比预计的晚了几天,并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