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愤怒之中,他再无半点顾忌,亦是将他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
黄锦看着嘉靖这个反应,终于明白徐阶为何提出吴山是突发恶疾而死,皇上为何又会默默地同意,敢情这里涉及着皇上面子的大问题。
“臣等能享受今日之富贵,全赖皇上所赐,又岂能做出陷皇上于不义之事!若是要有人要背负害死吴阁老的骂名,老臣愿担当此责,定不给人背后诽谤君父之机!”徐阶的眼睛再度含泪,当即跪下来表忠心地道。
跟着嘉靖相处二十余年,他已经是捏到了嘉靖的性格。这位皇帝性子执拗,偏偏又是极度好面子,很多时候不需要讲道理,要的是向他表露那一份“忠心”。
嘉靖赞许地望了一眼徐阶,这才是他所需要的臣子,而不是那些只考虑天下的清流,却是阴沉着脸地吩咐道:“陆绎何在?”
“微臣在!”身为大内副统领兼锦衣卫指挥佥事的陆绎早已经在殿外侯命,听到召唤当即匆匆进行单膝跪地道。
嘉靖打量着殿中的陆绎,隐隐看到了昔日陆炳的影子,却是沉声地询问道:“你的忠心比你父如何?”
“臣跟父亲一样,对皇上忠贞不二!”陆绎已经不是初入官场的愣头青,当即进行回应道。
嘉靖满意地点了点头,却是有考核之意地询问道:“今有一帮臣子拂了朕的意,甚至是想要逼迫朕,你说当如何?”
“臣……愚顿!”陆绎原本想要回一个“杀之”,但想着并不妥当,只好用万金油的话语回应道。
嘉靖的眼睛闪过一抹失望,却是带着一丝责怪和怀念地说道:“若是你父亲的话,那他就不用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