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宫女离的最近,被喷了一头一脸的血,但她总算获得了自由,她也顾不得那些血,也顾不得害怕,羞耻让她赶紧蹲下身子,一边哭,一边用被撕烂的衣服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体。其余的人之前就被惊呆了,这时被喷了更多的血,直到这三具尸体陆续倒地,他们才又清醒过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刘继祖。
刘继祖往旁边挪了挪脚,避开了流到脚边的血,说道:“他们不遵太后懿旨,欺辱宫女,辱骂上官,不听号令,每一条都是重罪。刚才高公公也说了,光是不遵太后懿旨或欺辱宫女就是斩立决的罪过!我杀了他们算是就地正法,有什么问题吗?”
蒋哨官抹了一把喷在脸上的血,拱手道:“刘都尉说的是,我们都可以作证,这些人确实是不遵太后懿旨,没出金锁关就欺辱宫娥,也确实没有遵从您的指令,但他们怎么骂的您,我们却没听清!”
刘继祖嘴角抖了抖,说道:“八嘎呀路和法克尤都是骂人话,你们记好了,到时候问问礼部懂番邦语言的官就知道了!”
蒋哨官听了半信半疑,“卑职明白了,只是您杀了殿前侍卫,怎么跟那个日耳蛮交代啊!他带人出去喝酒赌钱了,这四个是回来拿钱的,估计是回来时正好看见了这位,呃……”
刘继祖看了那个宫女一眼,发现她还在那里不停地拉扯着破碎的衣服遮挡身体,刘继祖里面还穿着件夹衫,就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了这个宫女的身上。那个宫女十分感激,梨花带雨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说话却委屈地不断抽泣说不出话来。她身上脸上都是血,刘继祖看不清她长什么样,扭头对蒋哨官笑道:“叫小姐姐吧!”
蒋哨官听了哭笑不得,但刘继祖让这么叫,他也只好说道:“呃,对,他们正好见到了这位小姐姐买东西回来,这四个人见色起意,就将她拦住了。我们把他们围了之后,我刚才看见有他们的人跑去给日耳蛮报信了,估计很快就会回来了!”
刘继祖看了他一眼,笑道:“那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蒋哨官看见刘继祖对他笑,差点吓得坐到了地上,忙回道:“当然是听您的,您是我们的主官,他算老几!”
刘继祖点了点头,“那就请你把咱们的弟兄们都召集起来,装备好,做好作战准备。然后把杨大人、佘大人和赛日勒也喊来,请他们做个见证!”
蒋哨官听了立即朝手下吩咐道:“赶紧按刘大人的命令,虎头你去把咱们的弟兄们都叫起来,准备战斗!大天儿你去请杨大人,他在镇上最好的那家酒楼和驿丞喝酒!板凳,你去请佘大人,他在镇上唯一那家妓院里!高脚七,你去请赛日勒千户,他在后院和手下人喝酒!”
刘继祖听了他的吩咐心里有些诧异,怎么这些官员的动向他都了如指掌?不由看了他一眼,蒋哨官一见刘继祖朝他看,立即明白过来,报告道:“我们负责把守前后门,他们出去的都会告诉卫兵一声,好让卫兵给他们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