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莫无心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没有修为？”
李修元没有立刻回答老人，而是从地上捡起黑衣人的灵剑。
走上前去，一剑挑开黑衣人头上的竹笠和脸上的黑纱，然后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看着老人惊叫道：“没想到会是他……”
老人叹了一口气，看着李修元捡起地上的空间戒，忍不住唠叨道：“当从当年消失之后，已经十几年没有露过面了。”
任李修元如何聪明，也没有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当年他来天玉城后，除师傅之外，第一个认识的长老。
那个跟自己详细介绍了天玉城的情况，告诉自己的域外天魔之事……那个欲要在天街上买通凶手暗杀冯如玉的柳长老。
那个一夜消失在天玉城，谁也找不到他的去向的合体境长老。
师徒两人没有停留，快速往树林后绕了过去。
各自牵了一匹角马，如一道疾风般往天玉城疾驰而去。
……
回到天街四十五号，老和跟李修元先后洗漱了一番，李修元将一堆空间戒里的灵剑宝刀放在一个空间戒里，打算拿到玉琼阁里卖掉。
老人洗漱一番回到堂前坐下，伸手烧水煮茶。
李修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老人笑道：“恭喜师傅终于踏破那道门槛，从此又是一番全新的征途。”
一番破境渡劫之后，莫无心头上再没有一丝的白发。
一日之间如同年轻了数百岁的光景。
“说说你的情况吧。”破境之后的老人虽然止不住喜悦之情，但是他更担心李修元的一身修为。
李修元看着他摇摇头，苦笑道：“弟子身在另一个遥远的世界，师傅眼下的修为还去不了，我真的没有一丝灵气了。”
“为何？”老人忍不住问道。
李修元嘴里呢喃了几句，听得老人一时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原来自己的弟子却是奔着那个连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境界而去的。
难怪，便是合体境后期的柳长老，也伤不了自己的徒儿。
想着大唐皇朝的一切，李修元继续说道：“其实，弟子眼下只是修心而已，最后一刻，还得回到天玉城这方世界来……”
他没有将自己跟须弥山上的恩怨说出来。
于他来说，他只是他和师父老道士，老和尚三人的因果，甚至都自己的爹娘和先生等人都没用一丝的关联。
老人一听自己的宝贝徒儿终有一天还要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禁不住悠悠地说道：“这方世界的天道不全，要突破到大乘之境，可比登天还人难上几分。”
李修元闻言一时默然无语。
心道这事最终又扯到了自己的头上，只要须弥山上的因果不了结，莫说自己的师傅，便是须弥山下杏花谷里的爹娘也是如此。
想来想去，只要换了一个话题，将柳长老的灵剑和空间戒放在老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