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任分兵之后,泠苞率领麾下五千兵马向北行军,只不过行军速度很是缓慢。
因为他要维持着似是而非的军阵。
半日里,一共也只走了约莫二十里路。
看他的样子,反而像是在静等董璜的骑兵自己送上门来。
不过,当日晌午时分,泠苞自己又分了下兵。
他将三千叟兵留在后面缓缓跟随,自己则是带了二千郡兵,在原地歇息片刻就继续行军。
行军路上,泠苞命令士卒们之间尽量拉开些距离,而且故意在行军时大步踢踏,将卷起的烟尘做的很大,使整个军阵远远看去,约有四五千人的规模。
因为行军速度极慢,当天近晚时分,泠苞带着两千郡兵再次行了二十里路。
看着天色将晚,泠苞四下扫了一眼,没发觉有什么异常,还觉得有些失望。
就在泠苞刚刚下令开始扎营,士卒们开始动手扎下营寨,附近山野间突然就传来了洪流一般的喊杀声。
董璜率领四千西凉铁骑,从东西北三面一同包抄而来。
泠苞心里冷笑连连,脸上却是惊骇不已,拍马就下令亲兵鸣金,带着各个惊慌莫名的麾下士卒向西逃窜。
逃出不远,董璜的骑兵就已经追到。
眼看着后方西凉铁骑手中的一柄柄长刀长矛,不停的劈斩而下,往往就是自己麾下士卒的一条条性命,在惨叫中消失在当场,泠苞心中恨意怒涨。
而反观西凉军的主将董璜,则是带着四千铁骑杀的极为畅快。
“速速杀透敌阵,不可放跑一个!”
董璜用长刀将一名伍长斩翻在地,看到前面统兵的益州军大将泠苞抱头鼠窜,立即对身后的骑兵们大喝了一声。